可即便如此,金遙遙還是想問一問小雅,“我自認對你不薄,日常你差事辦不好,我也沒有重罰你。
有時還要特特為你兜底,我身上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曾避著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可有把我當成你的主人?你怎能轉頭就出賣我?”
小雅一臉奇怪,“金小姐,奴婢雖被分配在您跟前伺候,可奴婢領的卻是侯府的月錢,自然事事以侯府為先。
您要做的事,奴婢已經規勸過了。可您還是要行有損侯府之事,奴婢哪裡能眼睜睜看著?”
她是三夫人派到金遙遙身邊伺候的,尋常金遙遙回金家,她也跟著,這似乎給了金遙遙一種錯覺,覺得她小雅已經成了金遙遙的私有物品。
這才是金遙遙做事毫不避諱小雅的原因,也正因為她的自大,今日的一番籌謀才失算了。
花思蓉暗自打量這個叫小雅的,心裡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還好當初她的青蕪院沒有另外進人。
這侯府裡世代的奴仆,代代傳,哪裡是她們這樣的外來戶,能夠輕易收買得了的。
可又是貼身伺候的,想做個什麼,全都在人家主人的監視裡,想想竟有幾分毛骨悚然。
金遙遙隻覺得自己今日所受之苦,皆是小雅的不作為和背叛所致。
於是,她鉚足了勁兒,上前狠狠給了小雅一巴掌。
小雅硬生生的受了。
侯府眾人也沒來得及阻止,或者說沒有打算阻止。
站在侯府的角度,小雅是大義凜然。站在金遙遙的角度,小雅就是背叛。
詹氏等金遙遙一口心氣兒卸下來,這才問,“瑤表小姐,今日算計他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東窗事發,還要拉蓉表姑娘下水,可見這幾年在咱們侯府閨學也是混日子的。
既然我們侯府的閨學教不了瑤表小姐,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回你們金家去。
且我看你與曾家少爺,表兄表妹的,甚是有默契,結為連理,倒不失為一樁美事。”
“至於今日你與曾家少爺行的苟且,我們侯府畢竟與你們也算姻親,你們要是識趣,我們也樂得大度,為你們二人之事遮掩一二。”
大概是因為賀知琅躲過一劫,詹氏把這功勞算在了花思蓉頭上,倒是對她和顏悅色了幾分。
“蓉丫頭今日倒是無辜被拖累了。我家三弟妹本是好意,想著為你單獨開一桌。哪裡知道她家親戚不爭氣,竟利用她的好心,趁機算計於你。
此事我家三弟妹定然不知情,她若知情,也不會一下子毀了她自個兒娘家的兩個孩子。蓉丫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隻是我家三弟妹確實有失察之責,這點兒還請蓉丫頭你多擔待。”
花思蓉行禮道了一句‘不敢’。
金氏還想維護自己娘家的兩個孩子,詹氏一個眼神刀過去,金氏瞬間閉嘴。
詹氏繼續道,“蓉丫頭是大嫂的娘家子侄,瑤丫頭和曾少爺是三弟妹娘家的子侄。
我與他們三個皆不沾親帶故,因此今日我就托大,越過大嫂這個侯府當家主母,當個中人,斷一斷此事。”
“三弟妹明個兒抽個時間回趟娘家,隻管為你家的這兩個孩子定下婚期便是。至於婚約,他們青梅竹馬,定然早早就定下了娃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