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新婚,說不得過上一年,便要生下自己的孩子,哪裡有那麼多的精力又去照顧另外一個孩子。
族叔想通了,且又有花思蓉那番承諾,他自覺回老家能夠交差,便欣然接受了花思蓉的說辭。
此事已定,花思蓉也不想再過多的拖拉,“族叔,族譜可有帶來?”
族叔點頭,當即便在幾人的見證下,把花承澤的名字寫在了花思蓉父母的名下。
至於花承澤的生父對此,會不會有意見?那便不是她需要出麵解決的事情了。
名分已定,花思蓉也不吝嗇,便將先前說好要給嗣兄的家產,當著族叔的麵給了花承澤。
“要是去歲,兄長便來我家給我當哥哥,我還能拿多些見麵禮給你。
可惜去歲,我自身難保,幾乎舍下了全副身家,這才有機會在侯府安生。
還請哥哥不要嫌棄家產單薄,好男兒誌在四方,我相信哥哥以後定能攢下更多。”
族叔在一旁聽得額頭直跳,花承澤卻不好意思接手這些燙手山芋,“妹妹能替我請醫問藥,於我已有再造之恩。
如今,你……如今父母俱不在世,我作為兄長,不能給妹妹置辦嫁妝,已是我的無能,如何還能同妹妹搶東西?”
花思蓉強塞到花承澤的手上,“拿著吧,沒什麼好東西了。
你既誠心喊我父母一聲爹娘,那這些便是你應得的。”
花思蓉隻把西山的老宅和一些田產,以及兩家鋪子的契書,給了花承澤。
至於旁的,花思蓉可不打算露富,便是她的枕邊人她都不會提及,更遑論是才認進家門的哥哥!
至於嘴上,卻說著謙詞,“隻盼兄長莫嫌少。”
花承澤趕忙搖頭,“不不不……”
花思蓉也不逗趣他了,到底在私底下背著族叔,偷偷的給他塞了一千兩銀子。
“太醫院開的方子不便宜,這是藥錢,必須收下。後續開銷,我過些日子再送來。”
循序漸進方能長久,花思蓉可不想養出個白眼狼來。
事關花承澤的身體,他便不好再推脫,隻說是他借的,以後定要還的。
花思蓉不置可否。
不知道是不是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再加上在蔣家的日子過得普通但順遂。
花思蓉覺得自己這些日子胃口都好了許多,每日裡可謂是能吃能睡。
蔣母怕花思蓉每日裡在家繡花坐久了,便攆了蔣宜蓮領著花思蓉出去逛街。
不怪蔣母對花思蓉好,她聽聞這姑娘雖然吃住在侯府,但卻鮮少出過門,連京城裡頭的門,是朝南開還是朝北開的,都不知道。
她便忍不住心疼這孩子。
當年她新寡的時候,帶著兩個孩子,那日子過得多艱難啊。
何況是花思蓉這樣一個小姑娘,突然沒了雙親,族人們又化身吃人的怪獸,她千裡迢迢來京投親,可以想見是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的。
哎,都是好孩子,她做為一個母親,瞧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