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我啊,這輩子看得太多了。這宮裡頭啊,一時的榮耀不算什麼。要那貓到最後的,才能算大贏家。
在這宮裡頭,也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說不準哪日,她就飛黃騰達、逆天改命了。”
花思蓉對著言嬤嬤行了一禮,“多謝嬤嬤教我,我定會小心行事的。”
言嬤嬤聽了,卻又有些憂心忡忡的,“姑娘先前生了雙胎,原本是喜事一件的。”
“可姑娘後頭遇上了大出血,如今還沒將養好身子,於子嗣上頭有妨礙。”
“可姑爺卻是皇子,這後頭院子裡的人定然會越來越多的。姑娘倘若不再生個兒子鞏固地位,以後嫡脈這一支豈不是還比不過庶出的?”
可這天底下就屬女子的花期最短,自家姑娘再過上個十年八年的,便是個天仙也是比不過那些嬌嬌俏俏的小美人的。
屆時,貴為皇子殿下的姑爺還願意寵幸姑娘,給她個孩子嗎?說不定早就被更年輕的狐媚子迷惑了去,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呢。
言嬤嬤頓時為花思蓉感到心焦,雙胎不能繼承龍椅,以後蔣懷霽封王了,自然也不會把世子之位讓給雙胎中的大寶的。
可自家姑娘至少未來五年十年,是很難生出孩子的。那這世子之位,豈不是成了旁人的了?
言嬤嬤照顧了這般久的大寶小寶,早就養出了感情,哪裡舍得看著他們兩個吃虧。
“要不然,老奴鬥膽,使些手段,絕了姑爺的後嗣?”
這樣才能以絕後患,無論蔣懷霽以後有多少的女人,她們都是下不了蛋的雞。
如此一來,她一手帶大的大寶小寶,才能真正的獨攬皇室的利益。
言嬤嬤的眼裡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花思蓉卻不覺得可怕,但她卻果斷打消了言嬤嬤的算計。
“嬤嬤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一招雖能永絕後患,但也徹底傷了咱們與夫君的情誼。”
“在我看來,卻是得不償失的。”
言嬤嬤也知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也有些猶豫起來。
“那不然咱們到時候從彆處抱一個小的,養在姑娘膝下?”
打小養著的,才能跟她們嫡脈的幾個親近不是。
花思蓉卻搖搖頭,“這些事還早著呢,如今夫君的身份都還未公布,咱們何必這般著急?”
“嬤嬤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需要你們出手的時候,自然會有勞你的。”
她不會養什麼小的,她隻會為了她的兒子們拚儘全力。
但這些,她沒必要這麼早就透露給旁人知曉。
“阿娘,阿娘,你怎麼了?”這時,外頭傳來了蔣宜蘭的哭腔聲。
花思蓉與言嬤嬤對視一眼,趕忙出門,“阿娘怎麼了?”
蔣宜蓮看見了花思蓉,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樣,“阿娘剛剛念叨早逝的大哥哥和阿爹,許是太激動,咳出了血來。”
花思蓉也滿臉的焦急,“那還等什麼,趕緊去請大夫。”
“去打盆熱水來。”
“……”
花思蓉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她自己親自動手替蔣母擦拭嘴角的血跡,又將人安置在床榻上。
她看著精神大不如從前的蔣母,“阿娘,還是傷心了。”
“您不記得昨日是如何答應的夫君了?待他晚些回來,知曉阿娘病倒,豈不是要格外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