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說話的乃兩名男子,其中一人竟是方才說出去找柴的隋清揚。
墨焰突然覺得很生氣,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哦?你是如何知曉的?他可從來沒到過洪州?”長的跟隋清揚一般的男子有些焦急的追問。
這話一出,墨焰就即刻冷靜下來了,方才那人說什麼來著,隋清揚來洪州了?
難道麵前這個不是本人?
“我那日夜裡歸家,遠遠瞧見伍夢在林子裡和一玄衣男子敘話,乍一看還以為是你,而後想起你那時不是出族地辦事兒去了嗎,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那,這才如醍醐灌頂!”
“他怎的突然回來了,你可有聽到是為何事而來?”
“不知,伍夢那個境界我哪兒敢離得太近,不得被他發現了!”這人邊說邊將手邊的熟花生拋進嘴裡。
喝了口酒咽下後,他接著道:“你最近還是消停點兒吧,千萬彆露出什麼破綻,若是讓他發現端倪,那可是個六親不認的!”
“哼!我怕他做什麼,我爹好歹也是他堂舅舅,他爵位再高還能治族人的罪嗎?”男子嘴巴說的凶,實則色厲內荏,墨焰見他明顯瑟縮了一下。
“再說,我做什麼了,最多用他這副皮囊騙騙外頭的小姑娘,那些事我早便不做了!”男子一屁股又坐下了,抓起酒杯灌下一口。
“醜話我已經說在前頭了,如何做隨你了,對了,還有一事,今日收到一封密信,好似是那人來的。”這人指指禦都的方向,隨即從袖口掏出個紙卷遞給了“隋清揚”。
“困死了,先回屋睡了啊!”話落這人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出了屋子。
墨焰動了動耳朵,聽到這人去了隔壁。
等這人關門沒聲兒了後,“隋清揚”才打開紙卷看起來。
紙卷不大,應當隻有一句,他看完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表情憤憤。
墨焰直覺這紙卷或許是重要證據,本想直接奪過來,後見這人也臉色酡紅腳步虛浮的,知曉他是挺不了多久了。
果然,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後,他便醉的人事不省,趴在桌麵上睡的直打呼。
墨焰光明正大的翻窗進屋,拿起桌上的紙卷。
上頭的確隻有一句話。
找他求救,否則秘密便會公開!
他?誰?難不成是真正的隋清揚。
墨焰湊近了查看這個假冒隋清揚的麵皮,麵白無須,毛孔不顯,若不是膚質真的太好,就是“人皮麵具”足可以假亂真。
她將紙條放回原處,決定就在此處歇息片刻,稍後等這人醒來後,定會入處理紙條讓的內容,橫豎不會有人發現她的隱身衣,她可以一直跟著這人。
春曉那裡她也不擔心,她不回去還有隋清往,總歸不調查出白水族人失蹤的秘密,他們也不會離開這裡。
她小憩的同時,隋清揚卻已經找到了伍夢,也就是他口中那個小舅舅的住處。
他雖未來過此處,然他的母妃在他幼時卻常常同他說起順風族的往事,其中,還包含這裡的營造布置,以及每個人不同的喜好。
故而,將回憶與現實做對比,他自一片清幽的竹林中找到了一座雅致的木質二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