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說辭罷了，江卿卿看到他眼底的觸動，也知道他聽到了，紀老三號啕大哭，又哽咽道“二哥，我對不住你啊，我……
我把你姓什麼說出去了……
她說給我三十兩銀子……”
紀老三越說聲音越小。
馬二緊閉雙眼，不吭聲。
蘇……
他叫什麼來著？
蘇新華……
蘇新華……
當了十幾年馬二，他都快要忘記原本叫什麼了。
他知道，這事怪不得紀老三。
他聽到了，大夫說他要用十年以上的人參吊命。
30兩。
賣了紀老三都沒有這麼多錢。
不過……
居然有人肯給他……
蘇新華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在睜眼仿佛下了什麼決心。
“老三，帶我回家吧！”
紀老三抹了一把淚，應聲。
江卿卿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直到看到紀老三把蘇新華背進了自家地窖。
她跟著進去。
這才發現地窖不大，一行長梯放下，她跟著進去。
地窖裡隻有一盞煤油燈照亮，聽到動靜老人抬頭。
雙眼放空。
“二子，是你回來了？”
蘇家十幾口人，如今就剩下八個。
健全的僅僅隻有蘇家老二蘇新華。
靠著微薄的收入，他們躲在地下已經數十年了。
口中乾澀，隨著地窖開啟，冷風往裡灌，他打了個寒顫。
又啞著聲音。
“二子，你怎麼不說話？”
紀老三輕咳兩聲，一出聲便有些哽咽“大伯，是我。”
當年蘇家受害，逼不得已躲在這裡，為了他們，紀老三將地窖修了不少，將將砌了一張大炕。
江卿卿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三，你咋了？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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