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也沒在彆院待太久,與朱氏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離開,回了平西侯府,可她剛剛才到家,慧真公主便來了。
“你快換一身衣裳,同我去一趟萬詩樓。”
“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慧真公主好一陣氣,“還不是母後,安排了我相看呢,非要我去,若是不去,就打斷我的腿。”
秦宜真眨眨眼,有些好奇“誰啊?”
“還有誰,就是那個司馬家的四公子,司馬將軍你知曉嗎?他嫡親的弟弟,萬詩樓就是他管的。”
萬詩樓,這個秦宜真就知道了。
“哦,真虛公子。”
秦宜真說罷,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對,就是那個司馬無虛,你也知道他是真虛公子啊!”慧真公主伸手捂住心口,覺得心梗得厲害,“你說,母後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就算是是她要給我找駙馬,也不至於這麼寒磣我吧?”
“要是他五肢不全,我要是嫁了他,豈不是虧死了!”
秦宜真先是愣住,心道,哦,人家是叫司馬無虛,不叫真虛公子,最後聽慧真公主說什麼‘五肢不全’,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火光電石之間,她想到什麼,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然後一張臉瞬間都紅透了。
“皇姐,此話你可萬萬不可再說了,若是叫人聽見了,就算你是公主,也要打你一頓。”
你稱人家為‘真虛公子’也就罷了,你要是敢說人家‘五肢不全’,他真的是要氣得打人的。
慧真公主氣得臉頰鼓起“你說母後是不是瘋了,她是不是我母親了,她給你挑選夫君,就挑了小舅這樣的,等到了我這裡,她就給我挑了這麼一個。”
秦宜真瞥了她一眼“你小舅隻有一個,你又不能嫁給你小舅,再說了,他喜歡的是我。”
慧真公主聞言,當即一顆心就像是被丟進了醋裡一樣,又酸又苦“我當然知道我不能嫁給小舅,可我要謝湛,這都不行。”
這還惦記著謝湛呢!
秦宜真伸手按了按額角“都說了謝湛你不合適,至於司馬公子,我大約也是能猜到一些。”
“他身子不好,你嫁了他,就占一個夫妻名分,日後你住公主府,他住司馬家,你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想養小白臉就養小白臉,隻是將事情捂著嚴實一些,彆讓人知道了,讓司馬家臉上不光彩就行了。”
給慧真公主安排這麼一個夫君,程太後也是考慮過的。
實則是慧真公主自己也不安分。
不過公主下嫁,司馬家也占儘了好處,隻是可惜了司馬無虛,原本就身體不好,這娶娘子也不能娶了個可心人回來。
倒黴。
慧真公主卻不樂意“什麼嘛,就算是我嫁的好的,難不成就不能養小白臉了?三皇妹啊,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樂趣。”
“有什麼樂趣?”
“也不一定非要乾什麼,就是有幾個生的好看的美男子圍著你,這個給你捏肩,那個給你捶腿,還有給你斟酒喂酒的,喂點心喂果子的,還有彈琴的,唱曲的,畫畫的,跳舞的”
慧真公主越說越起勁,說一個就彎一個手指,最後連十個手指都數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