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榆聽到話題終於轉到了關鍵之處,內心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狂喜之情。
他對家主這個位置垂涎已久,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畢竟,江海言常常離家在外,按照常理來說,這家主之位理應屬於他。
如今眼看即將登上家主寶座,不僅可以讓眾多親族對他俯首帖耳、唯命是從,更能隨心所欲地指使侯府裡的眾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不已。
要知道,江府可不單單隻有大梁城外那些廣袤的田莊,在城內也擁有好幾處價值不菲的產業。
有了這些財富作為支撐,就算他肆意揮霍一生都綽綽有餘。然而,與家主之位相比,侯爵之銜更是非同凡響!
那可是實打實的爵位啊!
一旦成為侯爵,從此以後,自己便躋身於貴族行列之中。而且這貴族身份將會代代相傳,永享尊崇榮耀!如此一來,豈不是光宗耀祖?想到此處,江海榆激動得幾乎無法自持。
自己那幾個兒子,要是憑借他們自己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
而一旦我江海榆成為寧遠侯,那不但我家老大能世襲下去爵位。
其他幾個兒子,也有了考大靖七院的資格。
到時候,自己再使使銀子,隨便誰考進去七院其中一個都可以。
我江海榆這一支,終於要熬出頭了。
大哥,您走好。
哦對了,這棟宅子,也是寧遠侯專屬,那
大美人楊知微和小美人大侄女,弟弟也幫你照顧著。
尤其是楊知微,絕不會讓她孤獨終老的。
江海榆貪婪的看著兩位美貌的女子“知微啊,您放心,大哥不在了,還有海榆在,今天下午海榆就搬進府中,絕不能讓外人小瞧了咱們江家,以為咱們江家沒有男人了!”
江海榆說的一本正經。
江上雪心中一陣陣的犯惡心。
他曾聽過,江海榆當初被父親攆出軍中,就是因為品行不端,不但打仗畏畏縮縮,而且殺男奪妻女之事,時常在他身上發生。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個叔叔。
楊知微沙啞著聲音,輕聲說道“多謝好意了,隻是我府中還尚有兒郎,迎賓送客之事就不勞煩您了。”
“嗯?”二房之人俱是一陣詫異。
海言這一房中,幾時有過兒郎?
二爺爺皺著白眉“知微啊,你怕不是因為海言意外離世,而傷心過度了吧?出現了幻覺?要不要二叔公給你請個郎中看看?海言不就雪兒這一個丫頭,幾時冒出來過兒郎?”
江海榆也是緊跟著父親的話語“是啊,知微,您犯不著怕累著海榆就編個兒郎出來,您放心,海榆不怕吃苦!”
楊知微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看向了一直在蒲團前,背對著大家夥,燒著黃紙的江上寒。
江上寒很少看這種家庭戲碼,此時正聽的津津有味,卻不料楊知微已經提及到了自己,有些意猶未儘的站起身子,直麵靈堂中諸人。
楊知微輕聲道“寒兒,你給各位叔姑爺爺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江上寒點了點頭“是,我叫江上寒。”
聽見這一聲‘江上寒’,眾人更是驚訝異常。
江海言什麼時候還生了個兒子?
“晚輩拜見各位叔公們,晚輩乃是營州老虎村人,寧遠侯江海言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