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精神疲憊的回到醫院裡,值班護士就匆匆的跑了回來。
她彙報了誌村團藏帶走了他的族人,但雪衣沒有在意。
誌村一族的人自己本來也沒想多管,那就隨他去吧,死了才好。
晚上八點多,難得醫院沒事,自己今天也沒吃芒果,雪衣準備早早睡覺。
但雪衣剛褪下褲子,水門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水門有些焦急慌亂的說著。
“雪衣,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卡卡西他”
“嗯!”
水門瞪大了雙眼,雙眼準確的定位了那恰似剛被牛乳浸泡過,白皙得沒有一絲雜色的雙腿。
好白
水門咽了咽口水,似把重要的事拋在了腦後。
看水門慌張的樣子沒有全褪下來的雪衣根本沒往彆的方麵想,再說了,對她來說,一條腿有什麼好看的。
“卡卡西他怎麼了?”雪衣提上了褲子,將水門叫回了神。
反應過來的水門沒有多說,抓住了雪衣的手腕急忙說道:“跟我來吧”
“吵吵吵,你怎麼那麼囉嗦,小心我把你這卡卡西打成卡卡東,老老實實睡覺!”
雪衣的房間裡,玖辛奈坐在凳子上看管著卡卡西。
可卡卡西就像個受了委屈的老太太一樣。
一直嗚嗚嗚的,埋怨著朔茂。
突然,水門感應著雪衣房間的標記,飛雷神傳了過來。
但玖辛奈看到兩人手拉手回來時,表情瞬間變得空洞,周圍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惡狠狠的盯著水門那隻手。
但好在雪衣掙脫開去找卡卡西了,不然玖辛奈真不確定那隻手會不會成為她的珍品擺件。
“嗯?”水門疑惑一聲,猛的轉頭看向玖辛奈,可玖辛奈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看來不是她散發的氣息。
奇怪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是錯覺麼
雪衣從卡卡西一堆埋怨的話裡捋清了發生的事。
也許是時間太久遠。
也許是醫院裡全是談論病情的,也沒空注意外麵的輿論。
這事都發酵半個月了,她才知道。
這都支開妻兒了。
這不是什麼簡單的停職啊,要完蛋了!
雪衣心裡暗道不好。
水門本想讓雪衣安慰安慰卡卡西,但沒想到他卻直接拉住了卡卡西的手拽起了他,而後又拉著水門的手催促道:“來不及了,水門,你在卡卡西家有飛雷神標記麼”
水門有些茫然,但反應過後搖了搖頭。
“誒呀”雪衣抱怨一聲,咬著牙,拽著水門與卡卡西飛速趕往卡卡西家。
可玖辛奈一直注視著兩人牽起的手,即使他們離開了。
玖辛奈還是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裡,口中小聲喃喃道:“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
清冷的月光透過拉門,灑進屋子,那慘白的光如同薄紗般落在地上。
朔茂穿著純白色和服,兩隻臂膀從領口處掙開,露出健碩的肌肉,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肌膚。
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麵前的小桌板上擺著的,正是繩樹送的那柄骨刀。
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的氣息。
他盤坐在屋子中央,周圍靜謐得隻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
他抬起頭,看向月亮。
眼神裡隻剩赴死的決絕,那月光像是來見證他這最後的時刻。
“園子卡卡西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我也不是個合格的忍者對不起”
朔茂反握骨刀,一氣嗬成,切腹自儘。
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血液的流失讓他視線漸漸模糊,氣息變得有些微弱。
快到了一定要趕上啊
雪衣不惜開著九喇嘛連結的形態,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下帶著卡卡西與水門飛速的趕往朔茂家中。
漸漸接近的時候,三人聞到了朔茂家的周圍那撲鼻的臭味,都是村民們唾棄朔茂而扔的垃圾。
越過圍牆,三人落到了後院。
可院落敞開的拉門讓雪衣暗道不妙。
三人跑過去。
踏入那扇門的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直直衝進鼻腔。
目光慌亂掃去,白色的身影隱藏在陰影之中。
月光漸漸遷移,隻能照到一攤血液流到了三人的腳邊,還有那隻把骨刀拔出來的手。
還是晚了嘛
來不及多想,隻要還有一絲可能性,雪衣就不會提前透露悲傷。
雪衣跪倒在血泊裡,檢查起了朔茂的生息。
“這這朔茂大叔他卡卡西”水門震驚的語無倫次。
那血,紅得奪目又詭異,濃稠地鋪展在地麵,像是一片絕望的紅海。
卡卡西似乎受到了更大的衝擊。
血液從父親的身體下不斷蔓延,蜿蜒著流向四周,似乎要將整個空間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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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身體似乎毫無生氣地倒在那裡,側臥,彎曲著。
卡卡西顫抖著雙手與麵罩下的嘴唇,顫抖的喘息著一步步走向朔茂。
雪衣沒有阻止他,這或許能讓卡卡西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卡卡西跪倒在血泊裡,似乎忽略了血,滿眼隻有自己父親慘敗的麵龐。
曾經溫暖有力的手,如今手指微微彎曲,無力地垂在血泊之中,指尖還掛著幾滴搖搖欲墜的血珠。
他的臉側貼在地上,半張臉被血汙糊住,原本慈祥溫和的麵容此刻滿是痛痛苦。
這副表情即將成為卡卡西最恐懼的回憶。
但好在父親的噩耗沒有傳來,雪衣用自己那沾上血液的手想要安撫安撫卡卡西,但卡卡西看到雪衣姐渾身是血,嚇得癱坐在地上大叫一聲向後挪了挪身子。
“血都是血都是父親的血”
突然間,卡卡西失去了視線,是水門見他情緒有些失控,捂住了他的眼睛,安撫了起來。
“會沒事的卡卡西”
水門有些期許的看向雪衣,因為雪衣的動作已經停下,仿佛有什麼話要說。
“幸好骨刀是個樣品,沒有刺入關鍵器官,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失血過多,水門”
雪衣的話讓兩人不安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水門聽雪衣叫他急忙回應:“我,我在”
雪白色是發尾被鮮紅的血液染紅,隻聽雪衣沒有感情的冷冷說道:“今日值班的是宇智波月,叫她安排輸血,另外,讓人通知誌村彙義明日到醫院複查”
水門身體像要蹦出的往前一伸又頓了頓。
手懸在空中:“那你”
雪衣一身白衣,褲子與下半衣擺已被染紅,她轉過身,向著外麵走去。
“我去趟宇智波談點事,你先回去”
沒等水門回應,雪衣就翻越圍牆離開了這裡。
……
雪衣慢慢在路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