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坤的四合院有爺爺奶奶監督裝修,儘量在外觀上恢複曾經的原貌。內部家具也是儘量用原來裝修風格,隻不過,增加了一些功能上的改進。比如衛生間和廚房,用了耐火,防潮防水的大理石地麵。牆體也用了石性材料,在當時,那是非常少見的。這是黃坤的建議。
家具什麼的,以原木實木為主,去掉了奢侈,多了些淳樸自然的風格。有了爺爺和奶奶的幫忙,黃坤可以安心學習了。一晃眼到了11月,黃坤這段時間除了學習,就是帶著程白楊一起練功。一個星期天的上午,因為休息,黃坤要帶著程白楊出去到自然環境下練功,有利於吸收天地靈氣。
程白楊現在是黃坤的小迷弟。在黃坤的帶領下,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驚人的變化。在黃坤麵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雖然兄弟相稱,卻有師徒之意。
黃坤也特彆喜歡這個小弟弟。不僅因為他是故友白起的轉世,也是因為他和他家人本身的性格特彆讓人舒服。那股軍人家庭成員身上特有的浩然正氣,坦率真誠,心胸開闊,紀律嚴明,令黃坤尊敬又喜歡。程白楊也是從小就接受軍事化教育,儼然就是一個娃娃兵,正義感爆棚。
他們今天打算一起去什刹海,打算找一個清淨之地,先打坐一個小時,再教程白楊一套拳法。中午就在附近小飯館吃點。
程白楊喜歡吃一道有名的清宮菜蘇造肉。那是多種中藥和香料,文火煨煮的一道健脾開胃菜。湯濃味鮮,肉質酥爛綿滑,糯中帶韌,不柴不膩。那可是老少皆宜的肉菜。程白楊強烈推薦黃坤去吃。
還有一道爆肚,爆肚是把鮮牛肚(指牛百葉和肚領)或鮮羊肚洗淨整理後,切成條塊狀,用沸水爆熟,蘸油、芝麻醬、醋、辣椒油、醬豆腐湯、香菜末、蔥花等拌製的調料吃,質地鮮嫩,口味香脆。
老北京人講究“吃秋”和遼寧人講究的“搶秋膘”大概是一個意思。老北京有“要吃秋,有爆肚”這個說法。配著老北京的火燒,還有剛才提到的蘇造肉,那是可是秋天進補的美味。(參考百度詞條)
黃坤帶著程白楊練完功,就衝著岸邊的一溜小飯館去了,彆看飯館小,裡麵的師傅可都是手藝絕佳的。
兄弟倆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四個火燒,四兩米飯。邊吃邊聊。剛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好像打起來了。
程白楊有點坐不住了。黃坤讓他把碗裡的兩口米飯吃完。程白楊快速地往嘴裡扒飯。剛才啃得正香的京骨小排也不香了。吃完飯,馬上求黃坤帶他去看熱鬨。黃坤和服務員打招呼,出去一下,等會回來繼續吃。帶著程白楊出了飯館。
外麵圍了一圈人。程白楊像個小猴子,擠進人群,黃坤比大部分人高,站在外圈也看清了裡麵的情況。
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年紀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穿著洗得發白的綠軍裝。他此刻正在被一個坐在地上的大媽抱著腿不撒手。男人臉上儘是無奈和悲涼。
大媽此時哭訴著“小寒,媽知道以前偏向你弟弟,你恨我。可是,如今你爸爸去世了,留下我和你弟弟,你不能不管呀。”
那個叫小寒的年輕人低頭看著這個讓他失去親媽,與父親十三年不親不近的女人,此時在眾人麵前表演,陷他於不孝。這樣無恥的女人,他真的不想再看一眼。母親留下的家產,豆唄他霸占了。如今,他再單位住,這女人還不依不饒,讓他每月拿出一半工資,養她和弟弟。不給就去單位鬨。領導也沒什麼辦法,小寒畢竟與父親和繼母共同生活了十三年。名義上,繼母對小寒是有養育之恩的。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有血緣關係,也不能說斷就斷了的。清官難斷家務事。
今天休息,鬱悶的小寒想出來溜達溜達。沒想到,被這個無恥的女人跟蹤了,特意在午飯的時候,選在人多的地方,撒潑耍賴。
小寒心裡活動很多,卻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講理。就是民警都拿她沒辦法。畢竟隻是家務事。就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下,程白楊鑽進人人群。他看到是自己的熟人,江寒大哥。父親老戰友的兒子。小的時候,江寒大哥的父親和自己裡父親,常年駐守部隊。江寒哥哥在家住過一段時間,常常被繼母餓肚子。有時被繼母大罵,還被打過幾次。繼母無理取鬨,就是不想讓他在家白吃白喝。
程家人看不過去,就把江寒接到家裡,因此,江寒和程白楊一起生活過五年。程白楊幾乎把這個江寒當親哥哥看。
今天,讓他看到了這麼惡心人的場麵。程白楊的小暴脾氣上來了。他看那個可惡的女人又開始耍臭無賴。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程白楊上去就用手狠拽江寒繼母王大美的胳膊。嘴裡大聲說“江大娘,你怎麼又來欺負小寒哥哥?你設計誣告小寒哥哥的親媽,破壞人家的名聲。把人害死了,又來裝好人,霸占小寒哥哥家裡的所有財產。你從來沒養過小寒哥哥一天,憑什麼在小寒哥哥父親去世後,你還找小寒哥哥要錢養你和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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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楊的小嘴可不短,幾句話,令王大美那惡毒卑鄙無恥的行徑,被在場看熱鬨的人了解個明白。原本還對江寒指指點點的人,一致批評王大美臭不要臉。
王大美也沒閒著,一直強詞奪理。可是,程白楊可不慣著她,把王大美的醜惡嘴臉揭露得更加徹底。王大美的胳膊也快被程白楊扯斷了。程白楊的手勁可是見長,疼的王大美齜牙咧嘴,忍不住罵娘。她的汙言穢語,更是令圍觀群眾厭惡,紛紛指責她。
王大美眼見著自己不但沒要到錢,還吃了暗虧,趕快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推程白楊,想把這個討厭的小男孩推倒在地。
可是,她低估課程白楊的武力值。程白楊一個側身,輕巧躲過王大美的突然推搡。而王大美又特彆用力,推空了的王大美收不住力氣,一下衝向了水邊。關鍵時刻,身邊的看客竟然沒有一人伸手去拽她。
江寒離王大美有三步距離。他什麼也沒想,衝過去,抓王大美的後衣襟。可是,當天正午,陽光好,天氣很熱,王大美的外衣是敞懷的。王大美本身很胖,用力又過猛,一下這外衣被抓住了,人卻沒刹住腳,直接穿著薄毛衣就衝進了水裡。落下去時,濺起超大水花。
王大美落下去又浮起來,她不會遊泳,又事出突然,她拚命地拍打水麵,倒是沒沉下去。大家也著急了,畢竟是一條人命。江寒脫外衣,準備下水救人。卻被程白楊拽住了。衝著水裡的王大美喊話“江大娘,你落水可怨不得彆人。如果你以後不在找小寒哥哥的麻煩,我們現在馬上救你,否則,我們也都不會水,救不了你。”
黃坤和眾人被這個十歲孩子的沉穩冷靜,臨危不亂所折服。他們也發現,王大美拍打水麵,找到了不會沉下去的方法,此時沒有生命危險。因此,此時,是講條件,讓王大美當眾承諾不再欺負江寒的最好時機。
王大美一邊哭喊著大家救命,一邊大罵程白楊和江寒一樣,都是狼崽子,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看客原本著急救人的情緒一下變成痛打落水狗的心態。這個女人如果不是狠狠推人家小男孩,不至於自己落水。惡有惡報。既然她罵人罵得那麼歡,那就在水裡多泡一泡,心太黑,得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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