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美遭到大家的厭惡。她悲催地發現,真的沒人救她。也不那麼囂張了。雖然暫時淹不死,可是,她的身體離岸邊越來越遠了,體力也在流失。北京的11月,水裡很涼了。即使在陽麵,在水裡時間長了,人也漸漸發抖,小腿抽筋了。
王大美害怕了,求大家救救她,她支撐不住了。程白楊問她“江大娘,大家隻想聽到你保證,再也不欺負小寒哥哥了。你發毒誓,我們馬上救你。”
王大美被氣得戰鬥力又暴起,破口大罵程白楊和一直麵色凝重的江寒,各種汙言穢語不絕於耳。本來不忍心,想要馬上救人的群眾,氣得說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救藥。還不如直接淹死算了。
看到群情激憤,王大美害怕了,腿抽筋也越來越疼。她眼珠亂轉,決定先低頭,等出去了,再反悔也不遲。
於是王大美馬上改變語氣,說她也是無奈,她沒有工作,還有一個孩子需要養。逼不得已,才找養子履行贍養老人和幼弟的義務。
有位年歲大的阿姨,聽明白了來龍去脈,氣得大聲質問她“你是誰的老人?你把人家孩子的媽媽害死了。搶奪女主人的位置,搶奪家產,挑撥父子關係。
如今孩子的父親死了,你霸占家產。現在有什麼臉找人家孩子養你和你的孩子?
你沒履行過撫養義務,人家孩子就沒有贍養義務。何況你們之間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半點養育之恩。”
王大美被老阿姨質問得啞口無言。吱唔了半晌憋出來一句“好歹我是他繼母,他弟弟和他有血緣關係吧?”
江寒突然幽幽地問她“王阿姨,您真的確定我與您兒子有血緣關係嗎?我隨我父親,是ab型血。您是a性血。而你的兒子是o型血。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因為父親去世了。生前因為你,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名譽掃地。我不忍心他走後,再被彆人嘲笑,早就被你這個害死第一任妻子的續弦,帶了綠帽子。他幫人家養兒子,自己的兒子卻被掃地出門。”
江寒的一番話,掀起了群眾吃瓜興趣的新高潮。這麼勁爆的大瓜,在那個年代還真是不多見呀!那個年代,人們都特彆具有正義感,鬥爭性和批判性非常強。馬上就有人要把這個女人抓起來,送公安局。這樣歹毒不知廉恥的女人,為什麼不被懲罰?
越來越多的人舉起拳頭喊口號“把這個壞女人拽上來,送公安局,讓警察好好查一查,她都做過什麼壞事?不能讓惡人繼續殘害好人。”
黃坤和程白楊一看火候差不多了。黃坤一個飛身,將王大美從水裡提出來,扔在了岸邊。
等他落在原位的時候,吃瓜群眾馬上激動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高人嗎?好快的身法。而且能在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提起水裡將近一百七十多斤的大活人,又飛回來。這功夫不科學呀。用科學解釋不通的,就是神話。吃瓜群眾這次可是開眼了。
黃坤趕快拉著程白楊回去飯館吃飯。再不吃,人家就都收了倒掉,那太浪費了。程白楊想叫上江寒。黃坤隨他,就是不知道江寒現在有沒有心情和他們一起吃飯?
程白楊趴在江寒耳朵邊上,也不知怎麼說的,江寒對黃坤彎腰行了一個大禮。說等會兒處理完這件事,再去找程白楊和黃坤。
黃坤和程白楊一起回去,飯店老板和服務員,馬上特彆八卦地問發生了什麼。程白楊一邊吃飯,一邊給老板和服務員講訴事情的經過。這孩子天生表達能力強,講得繪聲繪色,把其他食客也給吸引了。
黃坤搖搖頭,讓他長話短說,萬一江寒這時候走進來,多麼尷尬呀?
程白楊這才把劇情快進了。然後,吃著老板給重新熱了一遍的菜肴。
這時,江寒在群眾的幫助下,擺脫了王大美的糾纏。
王大美上岸後,腿也不抽筋了。不想被憤怒的群眾抓進公安局。快速地搶過自己的外套,胡亂穿上,哆哆嗦嗦地往家跑。
江寒長出一口氣。向眾人道了謝,然後去找程白楊和黃坤。
黃坤讓他坐下,問他吃點什麼?江寒不好意思。黃坤就又點了冰糖肘子,辣子雞,爆肚,木耳黃瓜炒肉片雞蛋,四個火燒,四兩米飯。
黃坤說她和程白楊已經吃得差不多飽了。菜是給他點的,彆客氣,吃不了反而浪費。
江寒看著黃坤這麼實在好客,也就不客氣了,拿起筷子,和程白楊一起,吃著剛上桌的辣子雞。倆人都喜歡吃辣。乾辣椒段也扔進嘴裡大嚼特嚼。程白楊和江寒還真能吃,一盤辣子雞,很快就隻剩下十幾段乾辣椒了。
這時黃瓜木耳炒肉片雞蛋上桌了。黃坤也吃了幾口。這是一道色澤鮮豔,鮮香爽口的家常菜肴,很下飯。
當大半盤木耳黃瓜吃下去的時候,爆肚也上來了。這個菜最受歡迎,三人很快也消滅了一大半。
最後,柔潤紅亮,綿糯酥香的冰糖肘子上來了。已經吃撐的程白楊隻吃了兩口。黃坤也吃了兩口誘人的肘子皮。剩下大半個肘子,都進了江寒的肚子裡。其它菜也被吃乾淨了。這是江寒自從離開程家後,吃得最舒服的一次。
黃坤問他吃飽了嗎?江寒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兄弟的盛情款待,我好久都沒吃過這麼飽了。一頓吃了差不多一天的飯量。”
黃坤看著實在的江寒,挺喜歡他的性格。問他現在做什麼工作?
江寒如實回答,他在車隊開大貨車。跑京郊短途運輸。他是合同工,不是在籍工人,賺得不多。每個月三十八元六角錢工資。加班能多幾元錢。
黃坤點點頭,問他除了開車之外,還會什麼特長?
這話把江寒問住了。特長,跑得快算不算?他得過市中學生運動會第一名。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還有,他打槍很準。父親和舅舅都是軍人,從小他就愛槍。再就是他會近身搏擊。也是從小就被送到特訓隊,練了一身搏擊術。
可是,父親下台之後,他就沒有這個待遇了。在他二十六歲那年,他父親平反了,都回了城裡。可是他年紀大了,繼母又天天散播他的謠言。無論是公安部門,還是軍隊他都沒機會。
繼母就是要他不能發達,怕他有一天有能耐了,報複她。做惡的人,總是用自己的惡毒猜測彆人的內心。姑且看作做賊心虛吧!
江寒把自己的特長說了一遍。黃坤心中有個打算。無父無母的江寒,受過那麼多磨難,卻依舊保持著善良寬容的內心,這樣的人,適合做事業上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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