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四名敵人正逐漸在祁憐的周圍運動,儼然形成了包圍之勢,隨著第一抹寒光從夜空中乍現,她與敵方四人的戰鬥也正式打響。
僅僅一個照麵,祁憐就在敵方四人連續攻擊的配合下節節後退,她眼中淩然,分析著敵方的一舉一動。
第一輪交鋒後,她右側手臂和左側的腿上就多出了幾道傷口,傷痕不深,並未傷到肌肉組織,貌似是對方有意為之。
看來對方是沒想過要置她於死地,不然不會如雁過拔毛一樣,製造出這不深不淺的傷口,也許對方真正的意圖,是儘可能地消耗她僅剩不多的體力。這可能就是敵方領隊的真正意圖,對方可能想要抓活的!
祁憐觀察到這四個敵人,都是b級,要是她不是現在的狀態,早就順手解決了。但現在她隻能兵行險棋,主動將身體暴露在敵人的刀鋒下,然後趁其無法下死手將其解決。她此刻隻能賭!賭對方不想讓她死,雖然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敲定計劃,祁憐主動又迎了上去,和四人糾纏扭打在一起,她完全沒了第一次交鋒時的謹慎,反而主動將身體暴露在外不做防守,隻是一個勁的朝著其中一個人猛攻,反握匕首上寮,橫切胳膊,腹部,或是下刺大腿。
如此迅猛的連貫攻擊打在一個人身上,那人隻能堪堪抵擋,被逼得慢慢後退。圍在周圍的三人很多次都有機會直接抓住她攻擊的空隙,將刀送入她的身體,但他們不能這樣做,隻能在不算致命的地方留下傷痕。
“快幫我!”被打的節節敗退的那個敵人已然堅持不住,隻能向其他的隊友求援。
那三人見狀,也是相互配合,挑開了祁憐正刺向那人胸口的匕首。但她的心思早就摸透了這四個人,她不顧剩餘兩人從麵前落下的刀,借著三人其中一個人的手,抓住那隻手就刺入了發出求救的那個人。
猝不及防下,一柄滴血的大馬士革彎刀瞬間穿透了他的腹部,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那三人見她竟然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擊殺那名隊友,便不再猶豫,各自抽刀選擇後退。
抽出匕首一瞬間帶出血,噴到了她的身上。雨點滴落在她傷痕累累的身體,連帶著敵人的血流向地麵。
剩餘的敵人三人再一次拉開距離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似乎在相互指責著對方誤殺了隊友。接著他們又看向了隊長,可他此刻似乎正在興頭。
“真是帶刺的玫瑰啊!”敵方首領毫不在意地大聲讚歎,眼神炙熱。
話語傳進耳朵,這三人立刻就看清了他們隊長的那副嘴臉。這個新隊長就是一個變態,對方根本就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事已至此,他們再次相視,互相點頭。這下,幾人可不會留手了。
下一秒,他們共同撲上去,這一次,招招致命,敵人左右開弓連番攻擊,祁憐艱難抵擋,心裡也不免懷疑。
看樣子,對方三人這次是動了殺心,不準備陪他們的隊長玩這個該死的遊戲了。那麼現在她也不能再冒險了。
隨後她用極快地速度撥開了同時攻擊的兩人,朝著另一個人近身貼了過去。那人手中拿的同樣是匕首,隻見他險之又險地後撤半步躲過,祁憐就又再一次陷入了包圍之中。
“不行,這樣根本不行。”祁憐側身躲過剩餘兩人從側麵的攻擊,剛剛後撤的那個人就又迎了上來。改用冰錐握法拿著匕首,重重地上寮斬擊,想要給予她致命一擊。
祁憐看見了,但她已經沒有餘力去抵擋了,另外的兩個敵人同時牽製了她的左右手,讓她無暇顧及其他。
冰冷的刀鋒映在瞳孔,她剛要閉上眼等待死亡的結局,但槍聲突然在耳畔響起,打偏了刀原本的運動軌跡,從她的右側臉頰劃了出去,順勢削掉了一縷頭發。
“喲,怎麼又回來了。”敵方首領暗自咂舌,似乎是看慣了這一套。
15米開外,路遠航正抬起槍瞄準。他此時又趕了回來,來不及再繼續靠近,他又是連續射擊,打向正將祁憐團團圍困的三人,每一槍都精準地命中了三人身體各個的關節,企圖幫助她脫困。
這三名敵人被這接二連三的子彈打的動作變形,麵對祁憐接下來不斷的反擊也不敢繼續圍堵。他們回頭看向隊長身後的兩名隊友,絲毫沒有動作,也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便又匆匆拉開了距離。
看到祁憐成功脫困,路遠航此時也快打光了手槍裡的子彈。他向她晃了晃槍口,示意先撤到她身邊來。她看著路遠航的身上空空如也,瞬間就明白了他剛剛在做什麼。
他剛剛跑了,將雨衣裡包裹著的高雄文件藏了起來,然後又折返了回來。
沒辦法,祁憐當下也隻好快速地撤出。
“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路遠航看著她身上多出的幾道傷口,不深,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時間久了也會危及生命。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她一個眼神,就製止住了他上下打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