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早飯之後,二妗子慢悠悠地踱步而來,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與大家閒聊起來。不一會兒,四兒站起身來,向舅舅和妗子禮貌地說道“我這次回來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所以想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多串串門,走走親戚。我這會兒準備先去姨家拜訪一下,然後再順道去幾個姐姐家裡打聲招呼。看到您們身體都還健健康康的,我的心也就踏實了,就不在這兒過多耽擱啦!”
舅舅和妗子聽到四兒這番話,相互對視一眼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舅舅開口說道“你姨呀,說不定這會兒沒在家裡頭呆著呢。她有可能跑到幾個女兒家去轉悠轉悠了。不過嘛,你還是可以過去瞧瞧的,興許你那表嫂在家呢!她可是厲害得很呐,把咱村裡的小學給承包下來了,如今都是堂堂正正的校長啦!至於你表哥嘛,他已經出去外地打工掙錢嘍。”
四兒聽完後,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說道“那行,我去瞅瞅吧,權當碰碰運氣,反正這個過場總歸得走一走不是?”言罷,四兒輕輕揮動右手向對方示意告彆,然後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不多時,他來到一家路邊小店前停下腳步,稍作思索之後走進店裡挑選了一些精美的禮物。付完款後,四兒將禮物小心翼翼地放在電動車的踏板上,接著跨上車座,熟練地擰動把手,車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姨家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四兒便抵達了姨家門前。隻見眼前這座院子分為上下兩層,錯落有致。四兒翻身下車,伸手輕叩院門,敲門聲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脆。然而,屋內卻並未立刻傳來回應,四兒隻好耐心等待。
大約過了幾分鐘,緊閉的院門終於緩緩打開,表嫂麵帶微笑出現在門口。她看到門外站著的四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隨即迅速走上前來,動作嫻熟地與四兒握了握手,並順勢從四兒手中接過禮物,熱情地將他迎進家門,嘴裡還笑著打趣道“哎喲喂,我說四兒呀,你這幾年模樣可是一點沒變呢,倒是嫂子我越來越顯老咯!今兒個家裡就我一人,你姨她之前當村支書,如今已經退休啦,這不,閒著沒事跑去你表姐家串門子玩兒去了!””
表嫂子熱情地將四兒領進堂屋,並招呼他坐下歇息片刻。她轉身走到桌子旁,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清澈透明的水遞給四兒。兩人相視一笑,開始寒暄起來,談論著這些年各自的生活經曆和家庭瑣事。
過了一會兒,表嫂子輕拍一下額頭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起得太晚啦,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呢。看看這時間,離午飯也沒多久咯。咱們都好幾年沒見了,要不這樣吧,乾脆一起去學校門口那家熟悉的飯館,炒幾個好菜,再好好喝上兩杯敘敘舊!”
四兒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客隨主便嘛,他端起杯子,一仰頭,咕嚕咕嚕地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出發。而此時,表嫂子則細心地檢查並關好門窗,確保家中一切安全無虞之後,才來到院子裡,將院門輕輕落鎖。
隨後,他們騎著自行車一路有說有笑地來到了飯館。剛進門,表嫂子便大方地讓四兒先點菜。四兒推辭不過,拿菜單仔細看了看,很快就選定了一道美味可口的素菜。就在這時,隻見表嫂子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原來是要邀約幾位陪客一同前來助興勸酒。
四兒一聽,連忙擺手製止道“表嫂啊,您不知道我已經戒酒了,而且如今連肉都不吃,隻吃素菜啦!您何必還要找人來陪客勸酒呢?再說了,我已經點好了一個素菜,您隻管點些自己愛吃的就行,咱們簡簡單單吃頓飯,聊聊天多好呀!”
表嫂聽完我的話之後,眼珠一轉,瞬間做出反應說道“哎呀,竟然是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費心去找什麼陪客啦!正好,我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呢,時間緊迫,咱們就簡簡單單地吃點兒東西好了。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千萬彆見怪喲!”
這時,四兒看著表嫂安安穩穩地坐下來開始點菜,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趕忙找了個話題笑著說道“嫂子,我還記得以前表哥跟您一塊兒在學校裡教書育人呢,現在您都已經把整個學校給承包下來了,怎麼反倒看不到表哥的身影了呢?”
聽到這話,表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又露出了笑容,回答道“嗨,彆提他啦!他呀,早早就出去打工嘍。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外向活潑,自從承包了這所學校以後,各種應酬也多了起來。可能他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和氛圍吧,所以就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闖蕩,去尋找屬於他自己的人生價值咯!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快看,飯菜都已經上齊了,咱們趕緊開動吧!”說著,表嫂熱情地招呼著四兒拿起筷子準備用餐。
四兒微微頷首後,便開始動筷享用起麵前的美食來。然而就在此刻,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此前的某一次拜訪經曆當中。
那一日,四兒和新婚妻子前去探望姨,當他抵達時,也隻有表哥獨自一人待在家裡。表哥見到四兒倆前來,趕忙將其迎入屋內,但由於不知道該如何熱情周到地招待四兒倆人,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局促不安起來。
表哥站在那裡,一會兒搓搓手,一會兒又撓撓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氛圍,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四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不禁覺得這個表哥實在是太過靦腆內向了,平日裡想必也是不擅與人交際的吧。
眼見著場麵越來越僵持,四兒靈機一動,借口已經和姐姐約好了要一起去她家吃飯,然後匆匆向表哥道彆並及時離開了。離開之時,他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仍站在門口一臉茫然的表哥,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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