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受了宮女好意,此時理當為宮女開脫“罷了,宮人們值夜辛苦,夜裡若是看岔了也是有的,隻要澄清事實便可,沒必要大動乾戈。”
宮女長舒一口氣。
謝玨為了轉移淵帝的注意力,還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呈上,“父皇,兒臣近日查獲一樣重要情報,今日特來稟報。”
淵帝接過來展開,裡頭有一個發黃泛舊的紙張。
帝王的手越來越抖,因為上麵的內容竟然北元文字!
淵帝也略懂一些北元文字,仔細閱讀之後發現,落款音譯過來竟然是一個名叫安峻茂的人。
“父皇,京城碧圃巷有座宅院空置已久,近日被官府收為公物清點東西時才發現,這裡頭遺留了一封宅子主人的重要信件。可能是這信寫完就發生了急事搬走了,慌忙間掉落後無意壓在桌角,這才被宅子的主人遺忘了多年。”
帝王臉色晦暗不明。
先前傅柳說萱妃是北元細作的話他還不太相信,但此刻事實擺在眼前,也不由得信了幾分。
帝王自然知道安峻茂是萱妃的親生哥哥,但信上所言,安峻茂多年前就在為北元搜集大淵的情報,而這一封,恰巧寫的就是十七年前淵帝親手頒下的一條禦敵之策,隻是未來得及送出。
李內侍剛好也過來“稟陛下,萱妃娘娘宮中還有一個衣櫃被燃燒了一半,這是從裡頭搜出來的信件。”
帝王打開翻看,竟然又是北元文!
裡頭好幾封信都在反複強調“將七皇子策反為大汗所用”雲雲,其他的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道消息,但這條最關鍵的信息,無一不與傅柳陳述的內容吻合。
有的時候,越是離譜的事情就越有必然性。
傅柳的指認在他人看來難以理解,因為沒有一個兒子肯指認自己母親有犯罪事實,尋常人自然是幫著遮掩都來不及。
但在淵帝看來,七皇子被萱妃囚困一日一夜,再加上這些信件,都讓淵帝認為萱妃是細作的這件事與謝瀟無關。
這件事到了最後,考慮到七皇子險些在火場中喪生,帝王還認為她頗有氣節,衷心可表。
帝王甚至想嘉獎一番,但被傅柳拒絕了。
她哭訴道“請父皇恕兒臣愚鈍,母妃雖不曾親自教養兒臣,但兒臣也為不能早日發現其心不軌而心有愧疚,兒臣有眼無珠不配為官,自請遠離中書,求父皇責罰!”
謝玨用寬袖掩了下口唇,這句話說得妙極。
既說明了萱妃沒有親自撫養謝瀟,又說明了自己忠於大淵,最後再辭個官,省得來日進入官場穿幫。
若說淵帝心中還殘存有七皇子可能和細作有什麼關聯的懷疑,在最後這句話中輕而易舉的打消了所有疑慮。
“你母妃做了這樣的事,難得你竟還願大義滅親,這件事你也委屈得很,朕瞧你身上還都被燒傷了多處,這就先休息一陣養傷吧,來日身體好了再回中書。”
傅柳仍舊委屈巴巴,叩頭“兒臣謝父皇。”
謝玨堅實的肩膀也驟然一鬆,與傅柳的目光在人群之中相互碰撞之後,又再度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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