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起也是凶獸,他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心甘情願獻祭,他始終沉睡在不願意失去姐姐的思念中,最終甚至還要挑起禍端,向他們複仇。
他為了這次的複仇,蟄伏了很多很多年。
饕餮的出現,給了穹起一個新機會。
那些無關緊要的低級凶獸哪怕再多,也不可能有四大凶獸之一的饕餮來的厲害。
饕餮因為巨大食欲而衍生的力量和破壞力,正是穹起最需想要的助力。
所以他之前就一直在觀察宋妄蕪,觀察宋妄蕪的習慣,以便偷偷配合她的習慣,在她的食物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下點能讓她狂躁的東西。
效果當然是顯著的,宋妄蕪差點徹底失控。
若不是有問天宗宗主,宋妄蕪早就淪為欲望的奴隸,提前失控了。
穹起又用了許多年籌謀,以沐喏作餌,成功實現了計劃的第一步——控製宋妄蕪。
隻要將她帶到劈山宗陣法那裡去,陣法一啟動,宋妄蕪就能徹底失控,到那時,穹起也會現出真身,與宋妄蕪一起將這裡攪個天翻地覆。
他抬頭看了一眼地上昏倒的人,又看了一眼那些僵直立在原地的長老們,這才輕笑一聲。
宋妄蕪的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變了出來,她的狂躁欲望破解了問天宗宗主的法術,顯露出饕餮原本的人身模樣。
甚至於,她身後還多了一根尾巴。
幾位長老親眼目睹了這一場鬨劇,他們握緊手裡的佩劍,眼裡似乎冒著火焰。
他們知道,現在一切的指責都是徒勞。
那個看上去光明磊落又天賦極高的弟子,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凶獸勾結在一起,意圖引起禍端。
事到如今,穹起絕不可能再回頭,而失去靈力的他們,也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再給對方體麵。
“穹起!你愧對宗主,愧對問天宗!枉費宗主對你一番栽培,你就是這樣報答問天宗的!?”
“與凶獸勾結,意圖禍亂世間,你實在不配為人!早知如此,倒不如不讓千悠將你這種人麵獸心的家夥帶回來,也為世間省個禍害!”
“噗!”
穹起對前麵的咒罵沒有絲毫反應,但當對方提起陸千悠的時候,當場便被穹起一劍穿心,掙紮的倒在原地。
他抬腿碾壓在對方的心口處,看著殷紅的血不斷溢出,這才厭惡的吐出一句“你不配提她。”
“當年她的死,和你們問天宗脫不了乾係!”
“你真以為我很樂意做你們問天的弟子?那對我簡直是侮辱,若不是要為阿姐報仇,我根本不可能留在問天宗。”
其他幾個長老資曆尚淺,並不知道陸千悠的事情。
但他們不是孬種,哪怕沒有靈力和修為,也毅然決然的拿起佩劍與穹起殊死一搏。
穹起隻是抬起手腕,便碾碎了一個長老的腦袋,其餘的幾個長老也很輕易的就被穹起殺死。
他拿出幾張符咒,快速布陣,將所有人都傳送到了劈山宗。
劈山宗那裡早已被布置好陣法,沐喏和幾個修為比較高的弟子被綁在不同地方做陣法的能力補給。
陣法中央是一塊巨大的紅色石頭,而沒入陣法的眾人正慢慢染上石頭的紅光,同樣以自身力量在“飼養”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