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堂是一塊肥肉。
隨便撈點油水,都能肥了一群人。
代堂主想撈。
二十八旗主想撈。
執事們又何嘗不想撈呢。
嶽南臣失蹤,生死不知,堂口群龍無首,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趁著堂主不在。
臨時堂主帶頭吸堂口的血。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喝口湯水也很美滋滋。
如果嶽南臣回來,堂口缺啥少啥,有代堂主在前頂著。
倘若嶽南臣死在外麵,新堂主繼任,所有壞賬爛賬一筆勾銷,新堂主新氣象,堂口百廢待興,擼胳膊挽袖子乾就完了。
六個執事,長了八個心眼兒,他們明麵規規矩矩,私下裡也在算計怎麼利用代堂主薅堂口羊毛。
用江離的話講,就是魚找魚、蝦找蝦、蒼蠅臭蟲是一家。
資金事項敲定。
執事們啟程回堂口。
江離親自出門相送。
待六位執事上車,麻皮阿四把江離拉到一邊,說了會悄悄話。
“代堂主,我不是讓唐香主給你傳話了嗎,沙雕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破曉組織的地盤,你在這裡開分堂,越界了!”
“越界?越什麼界?”
江離拿眼睛剜他,指著門口的牌子說道:“我無相道,跟你無相神教有什麼關係?”
呃麻皮阿四被噎個半死,剛才好像有人說,要為神教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話還沒涼呢,轉頭你就沒關係了,真喪良心啊。
唐友亮跟江離提過這事兒。
破曉組織嘛,江離知道,一個地下黨組織,屬於過街老鼠,被官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無相神教作惡多端。
破曉組織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然而各大城市都能容忍無相神教的存在。
卻不給破曉組織任何生存空間,露頭就死,一經發現,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如此見不得光的組織,諒他們也不敢瞎嘚瑟。
況且,江離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塊臘肉,掛在哪都一樣。
沙雕村危險。
沙城堂也不安全。
他也想開了,如果幕後之人真想把他的缸中之腦,撈出來衝馬桶,他躲在什麼地方都沒區彆。
江離用手指頭戳麻皮阿四的肚子“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人,怎麼看著,你和六執事很親近呢?”
麻皮阿四吸了吸酒糟鼻,一臉委屈的說道“代堂主,阿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阿四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
“好了好了,你快閉嘴吧!”
江離被他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二十八旗主現在什麼情況?”
阿四說“嗨,他們除了嶽堂主,誰也不服誰,不死人的話,他們今年爭不出結果。”
說著,阿四豎起大拇指,獻媚的誇讚道“代堂主的這招陽謀,玩的真是妙啊。”
“那還用說?”
江離摟住阿四肩膀,小聲道“大庫給我出東西時,你去搭把手,摻點好東西進去。”
阿四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江離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事成之後,我給你這個數!”
阿四驚了。
代堂主的一根手指,那可是一個億啊。
其實江離說的是一萬塊。
“堂口那頭盯緊了,有啥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江離囑咐道。
阿四信誓旦旦道“我辦事您放心!”
江離在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