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見陛下。”
薛禮見到宣德帝,連忙叩拜下去。
宣德帝熱情道“薛愛卿快快平身,朕聽聞床弩製造好了,快讓朕看看。”
“陛下請移步。”薛禮道。
很快宣德帝就在薛禮的帶領下看到一座一米七長,一米五高的巨型弩機。
陽光下。
床弩呈現棕黑色,那手指粗的編製弓弦,以及那兩米長的弩箭,都給人以力量感。
宣德帝手摸過床弩,冰涼的觸感,使他雙眼放光。
“愛卿,給朕展示展示。”宣德帝道。
薛禮急忙開始上弦。
上弦足足用了三名護衛一起,才將床弩滿弦。
單單那拉動床弩時候的咯吱聲,都聽得人牙酸。
許多護衛都擔心床弩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此大的拉力。
但。
不負眾望。
床弩完成上弦。
薛禮這才笑道“陛下,還請您開第一箭,隻需要用木錘敲擊這個機關,就能讓弩箭激發。”
說話薛禮遞給宣德帝一個抱著鐵皮的木錘。
宣德帝意氣風發,拎起錘子,對準機關砸下去。
旋即。
砰!
極其沉悶的弓弦聲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
而那兩米長,前端還攜帶半個手掌大小的黑鐵箭頭的箭矢,眨眼便飛離床弩。
箭矢經過短暫飛行後。
皇宮演武場六百米開外的牆壁處傳來撞擊聲,還有大塊兒碎石落地的聲音。
足有三十公分厚的青磚牆竟然被弩箭射穿。
足有兩個碗口那麼大的洞,還在簌簌掉灰。
雖然弩箭也因此爆開,可那威力,真是太恐怖了。
周圍的護衛都看傻了。
這樣一箭要是打在人身上,即便是身穿重甲的騎兵,怕是都能打個對穿。
“好,好,很好!”宣德帝連續三個好字。
這是何等的利器!
他覺得必須儘快量產,然後讓北方的將士裝配上去。
旋即宣德帝對一旁薛禮道“薛愛卿,讓朕再來一箭。”
薛禮有些為難道“陛下,目前就這一隻箭。”
“而且這款床弩還有很大改進空間。”
“按照沈伯爵所說,以後隻要加裝上什麼滑輪組,就能單人上弦。”
宣德帝心中微微一驚“薛愛卿說的可是真的,如此粗的弓弦,連朕皇宮的護衛都需要三人才能完成上弦,他真的可以一人上弦?”
薛禮點頭“沈伯爵是這麼說的,具體怎麼做,微臣也沒頭緒。”
“就連這架床弩也是剛剛在沈伯爵的指導下,完成最後的組裝。”
宣德帝笑了“好好,這小子沒有白去工部。”
說到這裡,宣德帝疑惑問“薛愛卿,沈浩呢,他怎麼沒來?”
以宣德帝對沈浩的了解,造出來新東西不來顯擺,不太符合沈浩的性格。
說到這裡,薛禮麵部表情很是尷尬,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語。
“怎麼了?”
宣德帝發現薛禮為難模樣,狐疑問。
薛禮很是猶豫,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薛愛卿,是不是沈浩那小子去工部作威作福了。放心,有什麼為難,說與朕聽,朕給你做主。”宣德帝笑著開口。
薛禮深深歎口氣,像是豁出去了,道“陛下,還請您饒過沈伯爵,他不是有意打人的。”
宣德帝滿腦子問好。
沈浩才從皇宮離開兩個時辰,怎麼又打架了!
當時宣德帝臉色就黑了。
心裡也在狠狠罵沈浩。
這小子,怎麼到哪裡都出事。
“你說,沈浩打誰了?”
宣德帝看了眼床弩,壓著火氣問。
薛禮剛想開口,就聽到外麵有人傳話“陛下,京師府尹任乘風去求見。”
宣德帝立刻就察覺不對勁兒了。
薛禮剛說沈浩打人,任乘風就來了,其中,若是說沒聯係,宣德帝絕對不信。
想到這裡,他深深看了眼薛禮,才道“讓他進來。”
任乘風快步走來。
“臣,叩見陛下。”任乘風道。
宣德帝淡淡道“任愛卿,看你如此慌張,可是有急事?”
任乘風當即道“陛下,就在剛剛,伯爵沈浩,在工部公然毆打戶部侍郎韋勇。”
“之後工部報官,人證物證俱全,伯爵沈浩已被壓進京師府大牢。”
宣德帝聞言再次看向薛禮“工部報的官,這麼說,薛愛卿來,是想朕嚴懲沈浩?”
薛禮連忙跪下,急忙道“陛下,臣是希望陛下看在沈浩設計出床弩的份兒上,對沈浩從輕發落。”
宣德帝輕笑兩聲“工部報官抓沈浩,你身為工部尚書又來給沈浩求情,薛愛卿,朕怎麼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薛禮連連磕頭“陛下,臣身為工部尚書,沈浩作為工部官員打人,臣無法坐視不理。”
“但此事隻是沈浩一時衝動,還請陛下看在沈浩設計出床弩的功勞上,對沈浩從輕發落。”
宣德帝冷哼。
這時候,又有人護衛來報“戶部侍郎韋勇求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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