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倒也沒有多在乎這件事。
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我們徹底分開的機會。
翌日，柳涵月早早來到公司，坐在那裡擺弄著手機，不知道和誰熱聊。
見到我進來，立馬就彙報起來。
“姐夫，搞定了。”
“我姐答應那個飯局了。”
我並未感到意外，柳竹音對我信任，若是柳涵月說是我邀請的，她肯定會來。
“哎……”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靠在了座椅上，愣愣出神。
柳涵月輕輕為我捏著肩。
“姐夫，不要糾結這些。”
“既然認定了，就去做。”
“其實，過程雖然很惡心，但是事實上，你也是為了幫我姐出頭嘛。”
“結果不就是蔡國權被我們拿下，合作也有，也被教訓。”
“這就夠了。”
她還在寬慰我。
“嗬嗬，算是吧。”
這種惡心的手段，我用過很多次。
但是從未用身邊人當砝碼。
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何況用的還是柳竹音。
“姐夫，我聯係上一個國外的醫療團隊。”
“他們有著對絕症治療的豐富經驗。”
“我已經讓他們著手開始給你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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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之前，你需要跟我去醫院再次做一個全方位的體檢！”
柳涵月大眼睛盯著我，滿懷希望。
我不想破壞她的這份希望，笑著點頭。
“好，我聽你的！”
治療和不治療，結果都是一樣。
除了躺在病床上，消磨餘生外，體檢這種小事兒，我還是會聽她的。
不然，她一定會有遺憾。
簡單處理一下手頭工作，我和柳涵月就直奔醫院而去。
“姐夫，你說我若是請人給你的身體治好了。”
“你會怎麼選擇？”
柳涵月好奇的問著我。
這個問題，她都問過了。
但我真的沒有想過。
“不知道。”
“不行！”
她立馬一瞪眼。
“你必須回答我！”
我苦笑，“順其自然吧。”
“如果真的身體會好的話，我可能會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我喜歡的事情上。”
“先舒舒服服的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
“之後呢，看著你結婚生子，為柳夫人養老送終。”
“和身邊朋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剩下……也沒有了。”
我提到了身邊所有親近之人。
唯獨沒有柳竹音。
現在的我，無論是身體不好，還是身體會好……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再次投入這份感情當中。
最關鍵的，我從未想過！
一個要死的人，幻想著不死，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本身就是一個奢望。
既然是奢望，那便是假的。
多思無益。
“那我姐呢？”
“你就不想想？”
她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再次詢問。
我瞪了她一眼，總是問這種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以後再說吧。”
我敷衍著跟著她往醫院走去。
可並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剛剛下車的柳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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