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蘭還沒說些什麼,另一張桌子上的小芮就“噗呲”笑出聲來,她筷子一摔,飯粒撒的到處都是,“哈喲喂,可笑死我了,哈哈哈,真好笑!”
“你笑什麼!”趙曉紅瞪她一眼,她打探過,群裡就這個女人年紀最輕,她還以為庫蘭是年紀最小的,不過不愛打扮,威脅不到她,誰知道後麵還來了個妖精。“妖裡妖氣的,說到你家裡事了!”
還在發笑的小芮像是被戳了心窩子,趙知味的確不是個安分守己的男人,塗的鮮紅的唇裂開,她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個老妖婆,你男人才被人搶了。”
趙曉紅洋洋自得道“你男人沒被搶這麼激動做什麼。”
周圍的學員互相交換眼神,沒想到還能來看場熱鬨,此刻餐盤中的飯菜也不香了,哪裡有瓜好吃,紛紛伸長了耳朵,生怕漏聽了些什麼。
“你、你……”小芮支支吾吾,她一下子眼眶就紅透了,說不出是被氣的還是惱的。
怎麼就亂了起來,葛雲雀趕緊出麵勸道“兩位都先冷靜冷靜,先吃飯吧,待會兒飯菜都涼了。”雖然說她和小芮的關係不好,可到底是培訓班的學員,這件事本來不知道爭吵,還是和氣點的好。
“現在這裡都是咱們培訓班的學員,鬥幾句嘴倒是好說,萬一待會兒教你們的木木老師來了,看到你們在這兒爭吵,豈不是給彆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葛雲雀試圖用另外一個人來製止她們的爭鬥。
到底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吳大媽和庫蘭都拉著趙曉紅坐下,勸了幾句,離小芮最近的那幾個學員也都說了些好聽的話哄哄她。
“曉紅就是個刀子嘴,她說話一貫如此,你年紀比她輕些,就不同她一般見識了。”
“是啊,她家裡男人出軌慣了,愛喝酒,是個酒蒙子,一喝完酒就打人,可憐著呢,你彆在意這些。”
說來說去,不外乎是家裡條件不好,丈夫不是個誠實可靠的,趙曉紅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勸年輕貌美又有錢的小芮做人大氣些,不要同她計較太多。
“怪不得會說這種話。”小芮了解到這些後,哼了聲,覺得自己確實該大度些,她重新把筷子撿了回來,旁邊的學員幫她把撒的到處都是飯粒擦乾淨,幾人繼續吃飯。
好在這件事沒有發酵下去,葛雲雀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虛汗,這才剛開始,就已經鬨了起來,接下來的一個月該怎麼辦哦。
本該晚上互相介紹認識一下,誰知木木給葛雲雀私發消息,說是要延遲到明天,葛雲雀覺得不太對勁兒,去房間找她,才知道木木吃了些涼食鬨肚子了。
她助理給葛雲雀開門,手上還拿了一疊剛開封的紙巾,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英語。
葛雲雀覺得這些文字都已經化形,劈頭蓋臉砸來,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去衛生院幫忙拿了些止瀉藥和一些日常需要用上的藥品。
“有備無患嘛。”葛雲雀又敲了敲房門,把藥都遞給了助理。
這一次過來的時候,木木已經出了洗手間,她的麵色看上去有些蒼白,捂著小腹,腳步都有些虛浮,勉強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有些貪嘴了。”
一把年紀還做出這種事情,倒是讓人發笑。
“沒關係,我剛去前台要了個熱水袋,你拿著捂捂肚子,多少能舒服點。”
葛雲雀的貼心,讓木木非常感動,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夠遇到這樣的工作人員,真是人生幸事。
等人走後,木木特意叮囑小助理把自己帶過來的咖啡罐再挨個檢查一遍,明天上課的時候要用。
“瑰夏咖啡也要帶上嗎?”從包裡翻找到了這款價值不菲的咖啡罐,小助理忍不住發問,今天來參加活動的那些學員她都見到過,這些學員的身份都比較普通,為什麼要給她們品嘗這麼貴的咖啡?“木,這些人品嘗不出來的,隨便拿些咖啡她們也嘗不出來口感的區彆。”
見小助理輕慢,木木把熱水袋放下,語氣嚴肅道“既然當地政府請我們來授課,那我們就該認真,絕不能因為學員的水平不行,就故意以次充好。今後這樣的話不要再當著我麵前說了。”
她說話語氣太重,惹得小助理更覺得好奇了,也為她打抱不平,“可你是專業級彆的咖啡師,她們挑選學員也太不認真了。”
是啊,誰說不是呢,這一批學員當中,也就隻有那個叫做小芮的姑娘還接觸過咖啡,其他的學員彆說是品鑒咖啡了,就連平時都沒怎麼聽說過咖啡。
木木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手搭在熱水袋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從上邊傳遞過來,低頭盯著熱水袋外層的花紋,想不明白。
小助理看了看她,最終還是把那罐最貴的瑰夏咖啡給取了出來,小心地放在桌麵,等待明天拿到教室去給眾位學員品鑒。
“木,晚安。”
一夜無眠。
翻來覆去的葛雲雀幾乎把庫蘭給吵醒了不知多少回,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最後兩人都沒睡好,望著天花板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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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想萊勒木了?”庫蘭出聲道,她覺得是時候幫葛雲雀找個帥氣的小夥子,要不然就去找萊勒木說說,幫這個漢族小姑娘一解相思情。
葛雲雀心知她又誤會了,“沒有,我是在想這次咖啡師培訓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