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對妖皇產生了作用,因為才不過兩天,妖皇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我送出妖皇宮藏匿起來。
如此心急,必是不想夜長夢多。
如果不久之後蒼寰真的找上門來,妖皇宮來個死不認賬,蒼寰也毫無辦法。
而對我來說,隻要能夠離開妖皇宮,就有機會逃走。
我穿著鬥篷戴著帷帽遮住了臉,身後跟著兩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侍女,說是為了照顧我,也隻是監視罷了。
不過妖皇也知道我的心思,明白我有法寶,所以趁著我傷勢未愈又打傷了我,讓我傷上加傷,此刻我虛弱的還不如凡人,連走路都需要兩個侍女攙扶。
媽個雞,等我找到機會嗑點藥——流沙老祖還是給我不少丹藥保命的。
前麵帶路的是百慕止逸,他將我們送到宮門才停下。
他將侍女遣到一邊才走近我,目露譏諷。
“嗬嗬,真是有趣,當年為了阿璟身上的南明離火,就算她犯下謀逆死罪,也能留得一命,雖然隻是作為一個殺人工具——可是你,因為你!你吸乾了她身上的南明離火,也將她推入死境……五十年後的今天,你最終還是要做一個殺人工具。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百慕止逸笑的惡意,已經道出了在他眼中我的將來是怎樣。
從他口中說出天理循環,才真是充滿諷刺。
但顯然,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滿意。
“啊,忘了告訴你——黑雨城乃是鐘離家的勢力範圍,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吧——止璃…可已經有了娶親的打算,嗬嗬。”他說完轉身,朝著已經守候在長雲馬車邊的年輕男子走去。
“拜見大王爺。”那男子一身黑衣,麵容冷肅端正,恭敬地行禮。
百慕止逸將一塊玉牌遞給他“季歡,此次任務非同尋常,定要萬無一失。”
“大王爺放心,不出三日,屬下定安全送達。”季歡目不斜視,深夜的月光也映不出他臉上的絲毫變化。
我此刻已經走到了長雲馬車邊,咳嗽幾聲借助著侍女的力量才勉強上馬車——辣雞妖皇,你的死期不遠了!
“還有,那個魔女詭計多端。凡是她的話你都不要信。切記。”百慕止逸見我這樣,忽然又加了一句。
我聽後朝他輕輕一笑,似是在嘲笑他對我如此防備。
季歡聽到這裡,不由朝我看了一眼“…是,屬下遵命。”
我坐在馬車上卻還是咳嗽不止“…咳咳…大、大王爺放心…我…我如今這身子,怕是、怕是多說一句話也是…也是奢望了…”總共不過一句話,我卻喘了三次,可見當時妖皇下手極重,最好我躺個半年。
想到這,我便在思考回去之後如何拿下夢德王朝。
“這樣最好。——季歡,你們出發吧。”
我半躺在馬車上,馬車上隻有一名叫做葉月的侍女陪著我,另一名葉星則跟在季歡身後。
因為受傷,所以我大多時間都在昏睡之中,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
我們已經距離櫻都近千裡了。
長雲馬在走獸之中速度不算最快,但是非常溫順而且十分平穩,想來妖皇也是考慮到我的身體才會選擇了長雲馬車。
“姑娘,我們在前麵的客棧休整一下。你也該吃藥了。”葉星撩起馬車簾子,對著葉月使了眼色,也不需要我同意,兩人就把我架下了馬車。
同時葉月為我戴好帷帽,以防吹風。
葉月、葉星攙扶著我進了一家名為“廣源酒樓”的店,裡麵的其中一張桌子,季歡已經點好了飯菜等著我們。
因為我渾身無力,所以都是靠在葉月的身上,由葉月喂我吃了丹藥。
這丹藥明顯就是抑製我傷勢恢複的,但是這五十年來,我的身體也早有了變化。
妖皇以為給我吃藥,就能讓我一直傷口不好,其實我的身體已經在慢慢複原。
我裝作毫無氣力、也沒有心思和他們說話,但這並不妨礙我聽客棧裡其他食客的聊天。
其中有一個大漢嗓門尤其大,在我們隔壁桌正說得唾沫橫飛。
“…可不是麼?淩雲宗那女弟子叫折靈的,果然不愧是傳說中氣運所鐘之人!不僅從永夜秘境之中全身而退,而且獲得了靈寵雷雲犼!——這還不算,最近我聽聞,那折靈已經得到了河圖神鼎!”
河圖神鼎一出,原本喧鬨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了!
就連季歡、葉月和葉星也都互相看了一眼。
河圖神鼎…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折靈手中。
在原書中,折靈是在和秋凝落訂婚之後,外出曆練才會從海東藏那得到——不過現在因為我的介入,劇情早已經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