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洲等人才轉過一條街,常威和劉必武便從後麵追了上來。
“叫師兄為難了。”劉遠洲歉然道。
他從常鹹和劉必武當時神情表現已看出那叫馬幫的幫派必然不簡單,否則,以榆州院在榆州的霸主地位,何必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幫派畏手畏腳?
“已處理妥當了。”常威笑道。一個馬幫的馬仔被打而已,又非什麼大事。難道那位還會因此小事去找延州院的麻煩不成?
須知,能加入此次較武團的執役弟子,哪個人又是簡單的。
“你安心帶你表姐回院裡,過兩天我們便派人送她回延州,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常威又道,他是在提醒劉遠洲,不要想著報仇搞事。
劉遠洲自是聽出他話中之意,點點頭,感激道“我曉得,多謝常師兄了。”
一路上方奇鋒等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並未詢問有關張丹丹的任何事。
回到榆州院駐地,常威和劉必武協調雜房,給張丹丹安排了一間房間住宿。
“二娃,我,我害怕。”張丹丹一臉慘兮兮,她抓著劉遠洲的手臂不肯放開,她是真怕了,隻有親人陪在身邊才感受到安全。
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容“丹丹姐,這裡安全的很,他們都是我朋友,你先回房間去休息,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張丹丹這才鬆開手,一步三回頭跟著一名女執役走了。
目送她走遠,眾人才各自回房。
回到廂房,江春貴拍拍劉遠洲肩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劉遠洲心裡一暖,朝他感激一笑“常師兄他們做的很夠意思了,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
次日一早,劉遠洲例行做完早晨練武功課,也顧不上吃早飯,徑直來到他表姐張丹丹住宿的房間門口。
“姐,起來沒有?”
劉遠洲輕輕拍打了幾下門。
“二娃是你嗎?”
房間內有驚喜的聲音傳出,接著門被打開,露出一張俏麗但略顯蒼白的臉。
她高興道“二娃快進來,你吃早飯了嗎?吳姐剛給我送來了早飯來。”
吳姐應是昨晚帶她回房間的那位女執役。
劉遠洲走進房間,見當中一張圓桌上已放著些饅頭稀飯炒菜之類早餐,尚冒著熱氣。
“正好,我也沒吃早飯。”劉遠洲笑道,又關切道“姐,昨晚睡的好吧?”
“還好。”張丹丹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又趕緊拉著劉遠洲在凳子上坐了,給他盛了一碗稀飯。
劉遠洲趕緊接過碗,說道“姐你也快坐下吃,我自己有手有腳。”
張丹丹微微一笑,二人動筷吃飯。
劉遠洲吃飯向來快,風卷殘雲,很快桌上食物被一掃而空,倒是大部分進了他肚裡。
“姐你吃飽沒有?”劉遠洲訕訕笑著,他見表姐並未吃多少。
“飽了,倒是你正是長身體時候,要多吃飯。”張丹丹笑道。
這時那名叫吳姐的女執役進來收碗筷。看麵相,吳姐已四十多歲,相貌平平。
在延州院,雜房也有一些年齡較大的女執役,來源基本都是院裡那些因公犧牲或殘疾的武師及執役的遺孀或家人。嚴格說來她們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執弟子,更像是雜役。
這也算是院裡的一種福利及保障吧。
隻是不知這位吳姐是否與此類似,劉遠洲自不好細問。
“吳姐,麻煩你了。”劉遠洲客氣道。
“都是一家,不必見外。”吳姐淡淡一笑,收拾完東西便離開了。
“姐,給我說說,你倒底怎麼會來榆州們?”見房內沒外人了,劉遠洲這才開口問道。
張丹丹眼裡露出驚恐之色,臉色猛地一陣煞白,過了片刻,她才長籲一口氣,臉上才有了血色。
顯然,劉遠洲的問話,令她回想起什麼十分可怖的事情。
她把凳子挪近劉遠洲,伸出雙手,抓住他右手,盯著他的眼睛,神情激動道“二娃,求你,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還有姑姑他們,好嗎?”
劉遠洲點點頭,伸出右手拍拍她手背,溫聲道“姐,你不讓說我就不說。”
得到劉遠洲的保證,張丹丹這才鬆開劉遠洲的手,攥著自己衣襟,低頭看著地下,緩緩開口說道“我爸逼我嫁給高家老大的事你是知道的,我自不會嫁給那個克星,但我爸畢竟收了人家的彩禮,我就想著去城裡做事,一方麵掙錢還彩禮,一方麵也想著去找張有誌那王八蛋。”
說到張有誌三字,張丹丹聲音陡然高起來,語氣中充滿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