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範長老。
長白派權力核心在長老院,又有上院下院之分。本宗八大家族煉氣宗師一般都入上院,下院則是由化勁武師客居長老等組成。
這位範長老範程陽就是來自上院的實權長老。
眾人趕到範程陽麵前,就見胡不歸躺在地上,身旁一株斷裂鬆樹。
眾人向範程陽行禮問侯。
“胡,胡長老被殺了?”
盧長老直起腰問道。
“人還活著。”
盧長老等人輕舒一口氣。
方子明忍不住道“範長老,我們快送他去治傷吧。”
他先前做了許多錯事,就想著好好表現一番。
搖搖頭,範程陽歎口氣。
“方子明,你帶幾人送他回盛京。他手腳儘廢,全身經脈皆斷,救回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盧長老心中一震。
這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他內心竟也湧起一絲悲傷。
“範長老,能看出來是誰動的手嗎?”
“沒有太多打鬥痕跡,胡長老幾乎被對方兩三招便放倒,絲毫未見反擊痕跡。”
“難道是凝液境大宗師出手?不至於!”
範程陽自言自語,又搖搖頭。
胡不歸在煉氣境雖是墊底存在,但一身輕功著實不凡。就算他親自出手,亦難在百招之內拿下他。
盧長老心中一動,開口說道“這兩日比武,王一搏與虎丘道人皆受了很重內傷,胡長老曾耗費真氣為其療傷。”
範程陽恍然。
“原來如此,胡長老是真氣不濟,加之又遭偷襲暗算,所以才未能逃脫。”
“難道是太玄宗的人動的手?也隻有他們最熟悉個中內情。”
盧長老說道。
範程陽沉思片刻,卻也不敢妄下定論。
太玄長白兩派雖非交好,但也未交惡,雖時有摩擦,但也僅限煉氣武師之下,也未曾發生人命衝突。
須知煉氣宗師乃一門派頂梁柱,襲殺對方煉氣宗師無異於開啟門派戰爭,這可不是兒戲。
雖說胡不歸是客居長老,品性差,甚至歸於邪類。但名義上仍是長白派的人。
當今武林局勢,和平是主基調,太玄宗斷不會輕啟戰爭。
“盧長老,太玄宗有幾位煉氣宗師到來?”
“隻有馬紀一個,我和胡長老下山時,他尚在山上。”
盧長老如實回答。
範程陽點點頭。
“你把這裡安排妥當,稍後同我去拜訪太玄宗的朋友。”
盧長老喊來林外弟子,派人隨方子明護送胡不歸回盛京,其餘人等回鎮上客棧等候。
安頓好一切,盧長老跟隨範程陽登上山頂,已不見太玄宗諸人身影。
二人下山,沿著太玄宗諸人登山路線返回西涼鎮,來到聚財酒樓,卻被告知太玄宗眾人已於兩個時辰之前退房離開了。
“走吧,即刻返回盛京。”
範程陽麵無表情說道。
“不追上去嗎?”
盧長老訝然。太玄宗的人走得如此匆忙,明顯心中有鬼。
“就我們兩個人嗎?”
範程陽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盧長老恍然。
是啊,且不說隻是懷疑,若真是太玄宗乾的,他二人追去豈不羊入虎口。
還是範長老明智,回門派稟明一切,自有長老院定奪。
反過來想,胡不歸受襲對他而言也並非壞事,比武失敗之事與之相比又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想到這裡,盧長老趕緊追上範程陽腳步而去。
天際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天色肉眼可見昏暗下來。
一隻禿鷹在天上盤旋一陣,叫喚一聲,向山的那一邊飛去。
一處山崖底下,幾頂帳篷中間,熊熊篝火燒得正旺。
些處便是太玄宗較武團露營之地,距離西涼鎮已有一百裡開外。
劉遠洲他們中午從西涼鎮客棧出發,沿著來時的方向一路南行,半道與馬紀等山上下來眾人彙合,行到太陽落山才到此處安營紮寨。
此刻,中間一頂大帳篷內,馬紀、孫香主、許紅、鐘德三以及獵狼團孫執事等幾人正圍坐在一起。
燭光裡,眾人表情均十分凝重。
“所以,馬老您也是今早方才收到的消息?那您也完全有機會阻止的。”
孫香主看著馬紀問道,語氣頗有埋怨。
馬紀老臉一紅,搖頭苦笑。
實在是將隊伍陷入險境,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雖另有隱情,但造成的事實不可辯駁。
許紅道“事情既已發生,說這些又有意義?當今之計是討論如何安全返回。”
眾人點點頭,紛紛出言獻策。很快走哪條路,遇到追兵如何如何等一條條方略被定下來。
正在這時,帳外一陣騷動。
“郎院回來了!”
有人叫道。
接著帳門打開,兩個風塵仆仆的身影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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