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說些閒話,劉遠洲便告辭離開。
返回城裡,幾經打聽,他在一處藥鋪門前停下腳步。
仲賢林藥材店。
大門牌匾上寫著店名,劉遠洲點點頭,就是這裡了。
年前,他已徹底閒下來,終於有機會來了結這件事。
當初在榆州院,他已交待好張丹丹,不要跟任何人提拐賣他之人,張有誌的事,以免打草驚蛇。
拾級而上,走進店裡。
店麵不大,三麵牆上布滿一個個藥櫃。櫃台後麵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正與一位客人交談。
那顯然不是他要找之人,便立在一旁靜靜等候。
不一會兒,那位客人購買了藥材離去,劉遠洲便走到櫃台前。
“客官是抓藥?可有方子?”
那老者走過來問道。
劉遠洲搖搖頭,笑著說道“我來找個人,張有誌張掌櫃,聽說在你們這裡做事。”
那老者一聽張有誌的名字,氣不打一處來,盯著劉遠洲,恨恨道“你找張有誌那狗東西乾什麼?他早不在我這裡了。”
劉遠洲心中一動,表現出一臉失望,歎道“我之前曾借錢給他,一直不曾還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他,特來討要。他又去哪裡了?”
那老者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歎口氣。
“唉,我也是被那狗東西騙了,約一個月前,他卷了我店裡所有錢財跑了。我報了官,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劉遠洲心下一沉。
線索便這樣斷了?
他不死心,又詢問了老者張有誌臨走前有什麼異常。
老者搖搖頭“有我早跟縣衙的人說了。”
又問他張有誌有哪些朋友。
想了想,那老者道“倒是有個人曾來店裡因私事找過他兩回,我聽他叫那人什麼李二還是王二,記不清了。”
又與那老者聊些張有誌的事,見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劉遠洲便告辭走出藥。
他眉頭緊鎖,思索著這個張有誌。
從他卷款潛逃具體日子來看,正是張丹丹被救之後幾天,說明他是得到榆州那邊消息才逃的。由此可斷定他,人牙子,馬幫之間必有聯絡,甚至就是一個團夥。
看來那馬幫觸手伸得很長啊。
王二?李二?是那個李二嗎?難道李福生李主薄也與這事有著牽連?
現在力量還是太弱,在延州院根基也太淺。
若成就武師,則最少可做到執事,便可借助院裡力量去調查這些事,也有了自保的力量。
目前,隻能暫且放下了。
回到他堂叔家,三爺便問他張丹丹是否答應來家過年。
劉遠洲點點頭,三爺十分開心,又崔他早些去邀劉闖也過來。
苦笑著點點頭。
他實在不願去見劉闖。三爺對晚輩不計較,他的心裡可沒那麼無私大度,對於背叛之人,他做不到一笑置之。
吃罷晚飯,他叫住劉遠執。
“出去走走?”
劉遠洲看向高氏,笑著說道“媽,我是陪遠洲出去,可不是去玩耍。”
高氏狠狠瞪他一眼,說道“你跟二娃一起我自放心的很。”
距離劉遠執府試日子漸近,高氏對他愈發看得緊,輕易不許外出。
二人出了大門,在街上信步走著。
天色已近傍晚,晚霞隻殘餘一線。
街上熱鬨逐漸散去,偶爾傳來一陣鞭炮聲。
二人邊走邊聊些閒話。
不覺說到高飛,劉遠執一臉苦澀,歎口氣,說道“靜靜明確跟他好上了,而且聽說,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哦?這麼快嗎?似乎,馬叔對高飛不怎麼喜歡。”
劉遠洲一陣詫異。
高飛也是有誌武道的。在未成就武師前便娶妻,破去元陽,這還是令他難以置信。
劉遠執苦笑著搖搖頭。
“逆風鏢局現在愈加壯大,聽說自城內幾家中小鏢局莫名關張後,就餘一家三元鏢局與之鼎立。”
“今惜不同往日啊!”
劉遠洲點點頭。
心裡不覺也有些沉重起來。
看到堂哥神情抑鬱,他突然想起一人,便笑道“你還記得咱們與高飛打架那天嗎,同馬靜一起的那姑娘,挺漂亮的,叫什麼來著?”
“莊荷,他們都叫她荷葉。”
劉遠執答道。
“哦,嗬嗬,你倒記得清楚。”
劉遠洲笑道。
“哎,我曾去參加過他們的一次活動,是以知道。”
劉遠執趕緊解釋。
“哥,我覺得那姑娘不錯,人長得好看,又知書達禮,更兼幽默風趣,比馬靜好多了,你去跟她交往多好。”
劉遠洲半玩笑半認真說道。
“她,她可是同靜靜情同姐妹,我怎能這樣做?”
劉遠執用力搖著頭。
“哦,原來你對她是有好感的,隻因馬靜原因而不便表露是嗎?”
劉遠洲狹促著說道。
劉遠執漲紅了臉,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劉遠洲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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