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傲羅在辦理任何事後都有局限性。
出國需要申請，無論做什麼都需要打報告，若是不打，就等著被傳喚調查吧。
九從蜘蛛尾巷回去後，隻需要跟穆迪報備。
“他看起來像是被迫，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了，提到西恩的時候，整個人很緊繃，但提起彆的事，就不會。”九將看到的一切大致描述一下。
穆迪暫時拆下假腿撂在一旁，揉了揉膝蓋，思索片刻後，篤定說“是，牢不可破的誓言。”
此話一出，九猛地想起自己也跟盧修斯立過誓言，可當時從沒想過如果誓言被打破，或是將要打破，立誓者會遭受到什麼。
“牢不可破的誓言需要兩個人緊握手臂，有血絲緊緊纏繞，如果打破誓言，血絲會纏繞頸部，直至把人給勒死。”
穆迪如此解釋。
九卻很是好奇，“那如果有可能觸碰到誓言裡的禁忌呢？會怎樣？就是沒完全打破之前。”
穆迪也沒親自跟誰立誓過，隻是曾經見到過，所以不能確定其中的細節，隻歪歪頭，模棱兩可道“可能血絲會死死纏繞著手臂吧，立誓的人手臂上都會有一些像是被鐵絲勒出的痕跡。”
說話間，九就撩起袖子查看，她恍惚記得當時確實手臂上有勒痕，但現如今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見她這個舉動，穆迪震驚地踉蹌起身，關切地問“你跟誰立誓啦！打破誓言你會死的！”
“不用擔心，我不是立誓的人。”
“真是胡鬨，真是胡鬨！這事兒要是讓你外公知道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從傲羅部回去，天都黑了，萬聖節前夕，學校裡的氣氛非常好。
用一千隻蝙蝠點綴天花板，半空還飄著低矮的烏雲，時不時還會落在餐盤上方，把南瓜裡的燭火撩撥的頻頻閃動。
她徑直來到禮堂，孩子們喧鬨的聲音分不清誰是誰。
隻能隱約瞄到咋咋呼呼的佐伊，但卻無法從一個個腦袋瓜裡快速分辨出諾曼。
與這歡鬨場景不符的人，卻搭眼就能認出來，就像鷹院的諾蒂，安安靜靜坐著吃飯，不與任何人交流。
而蛇院的西恩坐在人堆裡，視念釋放圈範圍內的孩子們都沒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忽視，沒人搭話，沒人注視的感覺，自顧自吃得很香，甚至嘴角還掛著美美的笑意。
也許是視念的能力讓她過於自負，根本不會意識到視念釋放範圍內還會出現什麼威脅。
所以當九在她身旁坐下好一會兒，她才扭頭發現，並被嚇了一跳。
九把斯內普的筆記翻看過一遍，沒有任何異樣。
隨即遞給西恩，“你爸爸給你的萬聖節禮物。”
西恩故作淡定，接下筆記本，狐疑地瞥了眼九，連謝都沒道。
“你不好奇，為什麼你的能力對我沒用？”九手肘拄著桌麵，偏著頭看著眼前的孩子，西恩眉眼間倒是有那麼一點像爾爾，若不是被斯內普養大，那應該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
“按理說——”
九看著西恩那雙略警惕中帶著點畏懼的大眼睛，“我是你姨姨，親姨姨。”
這話很是唐突，顯然西恩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對突如其來認親戚的人有些抵觸，並在這種情緒的加持下，增大了視念的影響力度。
“你也來跟我攀親戚？”西恩露出了高傲的神情，“連禮物都不帶就跟我認親？”
也？
九心中驚詫，什麼叫‘也來’？
還有誰跟她攀親戚？
但她沒有冒然詢問。
隻見西恩昂著下巴，試圖用視念的能力乾預九。
但2分之1魔鬼血統的孩子，怎麼會影響到純純的魔鬼呢。
她能有這樣的反應，也側麵印證了，斯內普在教育她，或者說是那些養育她的食死徒在教育她時，並沒有提及魔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