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廝甚是厲害,若不是你,徒兒怕是栽了”陽中呼呼的喘著粗氣,此時已是大汗淋漓。
提到白僵,想必在前傳鬼婆子一說中曾提到過,力大無窮,碗粗的大樹都可以攔腰撞斷,最麻煩的是平日裡對付僵屍的招式基本沒用,一般江湖道士遇到白僵,基本後心一涼,跑得快算自己造化深厚,跑得慢便淪為屍口之魂
崔正英從後袍裡抓了把糯米按在了白僵抓過的痕跡上,疼得陽中淚珠在眼裡翻滾。
此一役,崔正英還是沒有摸清這隻僵屍的底細,若是白僵,實力弱了些,看樣子也隻是幾十年,不像鬼婆豢養那隻,日侵月染,僵屍幾十年內身長白毛的不多。
“拿師兄的降魔大劍劈了這畜牲,哼!”
師徒二人一路疾行,消失在了夜裡。
這日的夜晚沒有半點星星,偌大的天空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黑鬥篷蒙住,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清晨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
“師叔,師叔”
開門的是陰寬,陽中和崔正英半夜的酣戰後正在屋裡休息。
“寬哥,師叔在哪,我師父雲遊江湖,最近才得音信,前日在酒樓裡酗酒更是和一些地痞無賴起了衝突,還好被巡防軍發現報到我這,現在在將軍府也是整日消沉,爛醉不醒,現在就連我也是不見,燕兒好擔心,所以請師叔去看看。”
還未等陰寬去喚,崔正英已在房裡聽了個大概,走了出來。
“燕兒,你師父得的是心病,是心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崔正英來到了祖師祠堂,駐香行禮後,拿出了紫金浮塵和茅山金令,掩門而去。
三人快馬直奔將軍府。
“出去,不要打擾我”緊接著隨著碗筷打翻的聲音,丫鬟手忙腳亂得忙著收拾。
“你們先出去吧,再換一桌好的酒肉上來。”南宮燕臉上起了慍色,一抹紅暈直接到了耳根。
“師兄,許多時日不見,您還好嗎?”
公孫羽望到了望崔正英,將身子轉向了一邊。
“崔大掌門又怎麼有興致看我這小老頭的熱鬨。”
殊不知,自太乙師父仙逝後,茅山的經營已大不如以前,崔正英習慣樂善好施,近兩年收成不好,周邊百姓多受茅山接濟,施粥布衣,百姓更無錢財法事風水。念恩情的道士還追隨左右,一些受不了清苦也棄道還俗脫謀生計去了。
見公孫羽仍是不理,崔正英做了一揖,雙手托著紫金浮塵,徑自跪在了那裡。
“師兄,英兒是向您請罪來了,祖師的茅山在我手裡沒有宏大,也不能在我手裡敗落,這是師父的紫金浮塵和茅山金令,請師兄到茅山主持。”
公孫羽大驚,在師弟的寬宏大量和大局觀上,自己的執念和狹隘心胸,在徒兒南宮和陰寬麵前,如此的相形見絀。
“師弟,你這是唉”公孫羽連忙撐起崔正英的胳膊就往上拽。
“師父對你太偏心,大家服你不服我。”公孫羽一向耿直,當著徒兒的麵徑自將內心的鬱結說了出來。
崔正英湊到了公孫羽耳邊小聲道:“對,師父也是偏心,劍十三如此上乘的武學傳你不傳我。”
“茅山的風水璧需要你和我,你走了茅山的風水都變了。”崔正英哈哈大笑了起來。
公孫羽內心羞赧萬分,師弟的寬宏大量,師父的高瞻遠矚,想必必有深意,我一向放蕩不羈,行走江湖,賞金獵人也是嫉惡如仇,若是將自己關在山門內,經營瑣碎之事倒也失了自己秉性。師弟則不然,沉穩厚重,茅山之術修行道行比我深厚。殊不知自己為何如此糊塗,聽的他人之言卻做了這斤斤計較之輩。他主動讓賢誠意之深,我還有何臉麵執念名分,我不是這樣的人呐。
短暫的時間,公孫羽腦海裡想到了很多。師兄二人擊掌而坐,隔閡像未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