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微微側頭,思索片刻。
“夫君,要不忍一下?連翹很快就會過來,到時讓她用湯勺喂夫君。”
她如今什麼都看不見,真不知除了他說的那種方式,還能如何給他喂水?
不如等連翹來喂更合適……
墨淩軒的小算盤沒有打響,收起上揚的嘴角,整個人可憐兮兮地望著林清婉。
奈何林清婉看不見,隻能在心底裡暗忱,古有對牛彈琴,今有他墨淩軒對盲妻乞憐。
夫人到底什麼時候能與他親熱些?想到這兒,心裡愈發堵得慌。
“好夫人,你忍心為夫渴死嗎?這口茶水,若不是夫人喂,渴死我也不會喝。”
林清婉總覺得以口渡水有些不自在,但見男人如此堅持,隻當他是生病耍孩子脾氣,溫柔地哄著。
“好好好,都聽夫君的,我來喂。萬不能讓夫君渴死。”
聽到林清婉同意喂他喝水,墨淩軒努力控製上揚的嘴角,心裡卻樂開了花。
夫人要吻他了~
林清婉將茶杯遞到唇邊,喝了一口,直接咽了進去……
咽下後才意識到應該存在口中,喂給墨淩軒,頓時臉頰羞紅了。
再次含住一口茶水,俯身壓向床榻上的男人,怕壓到男人的傷口,一手撐在男人的肩側。
一手摸著男人的臉頰,緩緩靠近,在距離不到一指距離時,剛想喂他。
門卻突然被人從門外推開。
林清婉嚇了一跳,喉嚨一緊,又將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委屈又無辜地“看”向房門處。
不知是誰進來了?
墨老夫人從太傅府剛回,便聽到下人們說兒子和兒媳一身血地回家,擔心不已,急衝衝地趕到兒子房間。
一推門,便看到兒媳壓在自家兒子身上。
立刻拿手捂著雙眼,卻偷偷張開指縫。
“哎呦,娘親這來得有點兒不是時候。哈哈哈。你們繼續……繼續……”
既然能那個,想必傷得不重,定是那些碎嘴的仆人們形容的誇張了。
墨淩軒一直等著夫人的吻,馬上就要被夫人吻上時,卻被母親給打擾了,頓時一臉哀怨地望向墨老夫人。
墨老夫人看到小夫妻二人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訕笑。
“既然你二人都無事,娘心裡有數了,這就回避。你們先忙,忙你們的。”
怪不得兒子急著辦婚宴,若是他們日日如此,想必再過不久,清婉的肚子就該傳來喜訊。
她離抱上乖孫兒了的日子不遠了。
今日太傅家的長媳都誕下第二個孫兒了,她還連個影都沒看到。
看來不能經常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還是要給年輕人一些空間。
墨老夫人離開後,林清婉才意識到他們如今的姿勢有多曖昧,剛想離開卻被男人的大手攬住。
“夫人還沒喂為夫呢。”
墨淩軒的聲音極為委屈。
林清婉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剛剛不小心咽了下去,我再去喝一口。”
男人恨不得立刻翻身將夫人壓在身下,卻又想到自己現在“身受重傷”。
若是惹了夫人生疑,日後不給他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可不會做那等蠢事。
鬆開攬著女人纖腰的手,溫柔地看向林清婉,“麻煩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