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候,梁千峰才將那出門的人等了回來。
季聞川回來的時候,步伐特彆的穩,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人一回來,梁千峰就脫離了謝清鳶的懷抱,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一把抱住了季聞川。
季聞川還是那樣,冷冰冰的一張臉。
謝清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對上季聞川朝他搖頭的動作,一雙漂亮的眼睛控製不住染上紅色。
“哥哥,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我們都吃完晚飯了,你在外麵吃了嗎?”
季聞川摁了摁他腦袋上翹起來的一縷毛,淡淡的回他“吃了。”
這時,謝清鳶站起身,說話時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乖乖,廚房烤箱的小蛋糕好了,你去拿來給哥哥嘗嘗?”
梁千峰鬆開手,轉身對著謝清鳶甜甜的說“好!”
見梁千峰果斷轉身離去,謝清鳶再次提醒道“拿的時候小心燙著。”
“知道了!”
遠遠的,梁千峰的聲音泯滅在隔著幾道牆的廚房。
梁千峰一離開,謝清鳶強忍著苦痛的情緒,上前將季聞川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
季聞川的後背有三道可怖的鞭痕,雖然挨了傷後有好好的上藥,可傷口就擺在那兒了。
季聞川擦去母親眼角的淚花,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您不要怪他。”
謝清鳶拍開季聞川的手,自己小心翼翼擦去眼淚“我當然不怪他,你彆弄花了我的妝。”
季聞川一時間無語,在梁千峰端著那盤小蛋糕回來之前,趕緊收好兩個人的情緒。
夜晚,梁千峰將自己洗得香香的,穿著一雙拖鞋,抱著個鬆軟的枕頭,吧嗒吧嗒的走到季聞川門前。
他門也不敲,就這樣毫無規矩的推開了季聞川的房間門。
枕頭掉在了羊毛地毯上,沒有任何的聲音。
房門打開的哢噠聲倒是引來季聞川不高興的視線,正想看看是哪個不知禮數的傭人。
可他看到的是臉蛋皺在一塊的梁千峰,那駭人的視線堪堪收回,哭聲就在這一刻爆發。
季聞川匆匆穿好睡衣,踩著地毯將門口鬨事的人拉進屋子裡,並且反鎖上了房門。
梁千峰摟著季聞川的脖子,眼淚鼻涕全抹在季聞川的睡衣上。
“是誰打的你?”梁千峰問。
就算不問,梁千峰也多少猜出這些傷是怎麼來的,但他現在要裝出一副小孩受到驚嚇的樣子,還要質問是誰敢對他哥下手。
季聞川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我剛洗完澡,你現在又抹我一身鼻涕眼淚,我還要再洗一次,醫生說傷口不能碰水。”
梁千峰止了哭聲,遠離了一點季聞川“那我幫你擦乾淨。”
說著,他下床跑去衛生間,準確的找到季聞川的毛巾,沾濕了熱水,趕忙拿出來。
梁千峰看著季聞川那件沾著水痕的衣服,自己都莫名的嫌棄,季聞川卻還是穿在身上“哥哥把衣服脫了吧。”
季聞川“嗯”了一聲,解開睡衣扣子,將受傷的後背暴露在梁千峰麵前。
看著那完美的背肌,梁千峰在心裡“哇塞”了一聲【我這未來的嫂子有福了。】
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