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辰在寢殿中來回轉動著輪椅,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生怕錯過顧晴出現的那一刻。
大牢裡,安公公抬手阻止了要動手揮下鞭子的獄卒。
因為他隱隱覺得眼前的女子不一般。
她敢直呼陛下的名諱,而那感覺像是與他曾有過一段情。
安公公心裡七上八下,暗自琢磨,這女子若真是和陛下有舊情,自己要是動了刑,那可就犯下大錯了。
可陛下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女子動心的模樣。
甚至有大臣提起讓皇帝納妃時,都表現出了明顯的厭惡。
安公公沒有把握,但也知道萬一自己判斷錯誤,將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姑娘,你剛才說你是陛下的未婚妻?何時的事情?又有何證據證明?”安公公放柔了語氣問道。
“在他登基之前就是了。如果說證據……”
顧晴微微蹙起眉頭,但低下頭的瞬間,目光就落在了手指上的情侶戒指上。
因為蕭焱辰沒和她正式提起分手,因此顧晴並沒有把手上的情侶戒指摘下來。
她的雙手被捆綁著,她隻能舉起被綁的雙手,給安公公看手上的戒指。
“這是訂親戒指。如果陛下還沒有摘下來,他的手上應該也戴著同款戒指。”
安公公看到顧晴手上的戒指後,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枚款式獨特、材質獨特的戒指他的確在陛下的手上見過。
現在看來這兩枚戒指應該就是一對的,一枚大一點,一枚小一點而已。
他不知道戒指會有一對的,他曾聽說過玉佩可以作為定情之物,但戒指作為定情之物的還是頭一次聽說。
但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姑娘或許真的和陛下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連忙陪著笑對顧晴說道“姑娘,您先消消氣,是咱家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說著,他一臉恭敬地走過去,親自幫顧晴鬆了綁。
顧晴見安公公給自己鬆了綁,揉了揉被綁疼的手腕,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見陛下了嗎?”
安公公搖頭道“姑娘不要急,能不能麵見陛下,還需咱家請示。”
顧晴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
如果蕭焱辰不願意見她,那她豈不是回不了家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風風火火地趕到,對著安公公大聲傳達了皇帝的旨意。
安公公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沒想到這名女子真和陛下認識。
不過他也鬆了一口氣,幸虧他剛才沒有對這名女子用刑。
要不然,他有是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顧晴聽到要被帶去見皇帝,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被侍衛攙扶著,腳步虛浮地走出大牢。
一路上,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蕭焱辰的身影,既有憤怒,又有委屈,更多的是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