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金劍已沉埋,壯氣蒿萊_仙未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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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金劍已沉埋,壯氣蒿萊(1 / 2)

今夜的條天山無法安靜,上有白馬醉和劍之初目睹這天地之間的劍氣縱橫、風起雲湧,下有劍謫仙與魔人的曠世一戰、有河圖重現、有李愈之開誅仙城助掌。

今夜的洛陽城也無法安靜。

自現身於條天山後麵深淵中的劍謫仙出第一劍時,洛陽城如有感應般跟著雷鳴電閃起來,不一會兒就是一片傾盆大雨。

大雨打落了許多春花,熄滅了許多燈火,讓入夜之後依然熱鬨非凡的洛陽城少了人聲。大街上的行人、看客、攤販,回的回家,避的避雨,在半柱香的時間裡消失的一乾二淨。

酒樓、茶館、賭坊、妓院倒是都如往常一般熱鬨,隻有那帶著些許文藝、需要一定雅興之人才會去瓦肆勾欄顯得有些落寞。

在洛陽城最繁華的地方,有一條長河自藍田來、向黃河去,從城正中穿過,將洛陽城一分為二。

河名為“洛”,又稱雒水。為天下幾大極富傳奇色彩的名河之一。

此時正是春風時節,河岸兩邊柳暗花明,彩燈滿布,更逢十年一度的禹門之會,讓天下各方人士爭相彙集於此。隻是這一場忽如其來的大雨淩亂了岸上的塵埃,掃了那些遊人看客的興,讓河岸上不曾留下一條人影。

夜色漸深,大雨漸小。洛陽城由一片冷風冷雨變成了綿綿細雨。

細雨之中的洛河,映襯著兩岸的燈火,如一條兩側繁星點點、中間波光粼粼的天河,無聲的淌向東北方向。

一位年過知天命的更夫,披著蓑衣從大街緩緩走過,手中提著麵銅鑼一慢兩快的敲著,口頭喊道“平安無事——”

每一個聽到更聲的人都知道,此時已是子時三更時分。

隻是在更聲過後,洛陽城並沒有徹底安靜下來。而是有一陣琵琶聲劃破細雨綿綿,飄滿夜空。

那琵琶之聲,奏的不是《霸王卸甲》,也不是《十年埋伏》,而是一曲幽怨婉轉的無名之調。

兩岸的樓房中,有不少人尚未睡去,亦或是方才睡去便被這陣琵琶聲驚醒。

琵琶聲除卻淒涼的如哭如訴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不同的是琵琶調下有女子在唱。

女子的聲音勝似出穀黃鶯,動聽至極。可唱詞卻讓聽到的人睡意全無,各自心驚。

側耳一聽,唱的竟是一闕詞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闕詞名為《虞美人》,其知名程度稱得上婦孺皆知,幾近無人不曉;但百多年來,這首詩無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的肆意高歌。

隻因這闕驚世名詞包藏有“人還在,其心不死”的複辟變天之心。寫下這闕詞的人,就是因為這闕詞而被賜毒酒毒死,後人商女唱及這闕詞亦多有株連。

在世人的心目中,這是一闕不能讓人聽見,隻能關起門來獨自吟誦的禁詞。

誰人敢在這洛陽城中吟唱這闕詞?

不料,一闕方畢,一闕再起,那勝似黃鶯般動聽的女子聲音竟又唱道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闌,無限江山。

彆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也是一闕詞,與剛才那闕《虞美人》一樣,也是出自那位被賜毒酒的詞帝之手。

詞名《浪淘沙》。

聽到的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推窗探看。

臨近洛水的人可以看見洛水之上有一艘不大不小的樓船,順著波光粼粼的河水緩緩出現在視線當中。

船的當頭,立著一個頂著鬥笠的人。

鬥笠四周有青紗垂下,看過去的人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龐。連那人是什麼年紀、是老還是少都看不出來。

隻能看見那人身著一身和鬥笠一色的青衣,一動不動的立在綿綿細雨中,猶如一尊木偶。

也不知是為什麼,一股難以言喻的落魄感從每一雙看到那青衣人的眼睛中油然而生。

那青衣人身上仿佛結了一層霜,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覺得冰涼。又仿佛是曆經了無數世態炎涼與滄桑,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有些感同身受。

青衣人背後的船艙亮著燭火。

艙前的惟幔,微微被冷風吹的飄起,兩邊的畫窗各自向外撐開。有雨滴正從窗上滴落。

琵琶聲,以及女子哀轉的吟唱聲,便是由那船艙中飄出。

女子依然在唱的那闕《浪淘沙》

往事隻堪哀,對景難排。

秋風庭院蘚侵階。

一任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金劍已沉埋,壯氣蒿萊。

晚涼天淨月華開。

想得玉樓瑤殿影,空負雄才!

聽見吟唱聲的人中,有不少的江湖人士,看著帶著鬥笠立在船頭的青衣人,心頭各自暗暗驚奇。

這人是誰?這人難道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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