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寡婦聞聲抬頭看到鋪子裡的人,眼中也多了一絲驚喜。
“鐵柱是你?這是你的鋪子?”
周鐵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憨的道。
“對,這鋪子是今年才開的。”
男人將他們請進屋,然後手忙腳亂地開始給他們倒水。
趙寡婦神情有些豔羨的打量著這鋪子裡的一切,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水,悠悠歎息一聲道。
“唉,要是你師哥還在……”
說著趙寡婦的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滴在地上暈開一點水跡。
“娘……”
蘇妍妍輕輕抓住她的手。
趙寡婦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彆人的鋪子裡,自己這樣總歸不好。
好在自己剛剛一直低著頭,連忙抹去眼角的淚痕,趙寡婦有些尷尬揚起一個笑臉。
“鐵柱對不起啊。”
周鐵柱連連擺手,“師嫂沒事的,要說起來也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當初勸師哥和我一起去府城應征,師哥也許也不會出事了。”
說到這事周鐵柱的愧疚之情立馬湧上心頭。
趙寡婦看他這個樣子更不好意思起來。
“這怎麼能怪你,你有好活想著你師哥,咱們應該感謝你才是,你師哥突然失蹤,你也不知情不是嗎?”
周鐵柱點點頭,但臉上愧疚之情沒有半占減少。
反而說起了以前的過往。
“那天,我們是一起去衙門應征的,我的手藝不精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師哥卻被留了下來,衙門說若是最後被留下來,就以有一百兩的賞銀。
師哥讓我在衙門外等他,說是贏了賞銀晚上請我吃酒。
都怪我沒用兩刻鐘都等不了,就鬨起了肚子,等我借完茅房回來,衙門的人說參加比試的人都走了。
可從那天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師哥了。”
他這話趙寡婦反反複複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每次除了傷心,還是傷心。
而那周鐵柱也是一個勁的自責,怪自己當初沒有堅持等下去。
“鐵柱叔。”
看著兩個各自抱頭難過的人,蘇妍妍的突然出聲,顯得有些突兀。
周鐵柱抬起頭,突然想起剛剛這姑娘好像是叫師嫂‘娘’的,想到也自家師哥沒有這麼大的閨女,立馬想到一種可能。
“可是大郎說了媳婦了?”
周鐵柱眼睛看著蘇妍妍,但這話卻是問趙寡婦的。
趙寡婦終於抹了淚,當著周鐵柱的麵將蘇妍妍一通好誇。
“好好好,師哥在天之靈看到一定會很欣慰。”
趙寡婦也是連連點頭,蘇妍妍的眉頭卻是擰了起來。
“娘,鐵柱叔不是說爹隻是失蹤嗎?你們怎麼……”
趙寡婦明白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爹失蹤後,我們托人多方打聽過,當年的確有人看到他從衙門裡出來了。
可是他與你鐵柱叔一道投的客棧,他的東西都留在客棧裡,你爹不見後,你鐵柱叔也在府城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人,客棧老板也說沒見過他回來。
你鐵柱叔便帶著他的東西回來。
後來我們也托了不少人去府城打聽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