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本來有機會阻撓她嫁入紀家,卻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倒是心滿意足地嫁入了靖安侯府,還巧妙地謀了她的一百二十抬貴重嫁妝。
晏菡茱如何能夠輕易放棄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的寶座?她又怎能割舍那份未來母儀天下的崇高榮耀?
晏芙蕖心中的困惑如同走馬觀花,一個個疑問紛至遝來,讓她陷入了迷茫與焦慮之中。
最讓她焦慮不安的是,她擔心自己重生的秘密已經暴露,或許她的一舉一動未能逃過晏菡茱那銳利的目光。
芒種見晏芙蕖坐立難安,還以為小姐受到了紀夫人嚴厲的責難。
“小姐,不如咱們求助於永昌伯府吧?”芒種低聲提議,她憂心小姐遭遇不幸,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將受到牽連。
晏芙蕖凝神靜氣,輕輕揮了揮手,“些許小事,不必麻煩母親。幾日後,少將軍便會明白我的苦心。”
“遵命,小姐。”芒種低頭,抹去眼角的淚水,“廚房那些人實在欺人太甚,竟給我們送上涼透的菜肴。若非小姐,隻怕紀家已經陷入了困頓。”
晏芙蕖的目光落在剛端上菜肴上,內心的慌亂漸漸平複。
何需懼怕?
她既然能奪走晏菡茱的心上人,便有能力奪取她擁有的一切!
上輩子或許不及晏菡茱,但她堅信這一世定能超越!
晏芙蕖唇角勾起一抹輕笑,眼中流露出不屈的傲慢,“不急,就讓她們再得意幾日。我自會找到製勝之道。”
她就不信紀胤禮會對她那能預見未來的夢境視而不見。
……
此時,靖安侯府。
沈鈞鈺連服了兩劑安神湯,夜裡的睡眠質量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然而,靖安侯老夫人卻因為整日閉門不出,禮佛誦經,導致身體僵直,酸痛不適,連如廁也變得不暢。
屠大夫開了瀉藥,但又擔心過量服用會傷身,反複叮囑,要讓老夫人多加活動,以幫助身體恢複。
靖安侯夫人與靖安侯沈鈞鈺竭力規勸,卻無奈老夫人依舊我行我素。
她端坐在柔軟的蒲團之上,口中默念著佛經,一手輕輕敲擊著木魚,另一手則緩緩轉動著佛珠,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即便是藥物可口,她也懶於活動分毫。
這一幕,令靖安侯、靖安侯夫人和沈鈞鈺焦急不已!
江籬見此情形,趁機向沈鈞鈺提議,“世子,世子夫人智慧非凡。她既能將老夫人從榮恩寺接回,相信也必有妙計能讓老夫人走出屋門。”
原本愁眉不展的沈鈞鈺,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錯,我們便去驚鴻苑看看。”
此時,晏菡茱正在書房練習書法,她刻意寫得笨拙,實則心中頗為疲倦。
她不僅要刻意表現得字跡拙劣,還要每隔幾日展現出一點進步,一手好字並非一日之功。
白露見到江籬和隨後而來的世子,禁不住抿嘴一笑,“世子請稍候,容奴婢先行通報世子夫人。”
白露加快步伐,走入屋內,語氣中透露出驚喜,“世子夫人,世子來了,看上去心情似乎很是愉悅。”
她方才瞧見世子嘴角上揚,分明是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