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鈺目睹晏菡茱的字跡確實有了顯著的進步,但見到她其他筆順的字仍顯生疏,“菡茱,你的其他筆順也需勤加練習。”
“我手中無字帖,隻能隨意取本書籍,盲目模仿。”晏菡茱目光中帶著一絲哀愁,表情卻嬌俏可人。
沈鈞鈺不願過多地注視晏菡茱,以免失態,便轉頭望向江籬,“去我書房,取來我手抄的《道德經》。”
“遵命,世子。”江籬領命,但他不得不提醒沈鈞鈺,他們此行的目的並非練習書法,“世子,老夫人還在等著呢!”
江籬的提醒,如同當頭棒喝,讓沈鈞鈺立刻想起了正事。
人們常說美色能迷人心竅,果不其然。
晏菡茱稍顯驚訝,關心地詢問“老夫人情況如何?”
沈鈞鈺心係祖母的健康,言語間透露出深深的憂慮,“祖母自返府後,便一直靜坐於蒲團之上,排泄不暢。屠大建議祖母起身活動,但她卻堅決不肯。”
“目前隻能依靠瀉藥來通腸,然而尋常瀉藥藥性過猛,對祖母的身體損害極大。”
“之前你成功將祖母從榮恩寺接回府中,想必你也能設法讓祖母走出房門,活動筋骨,促進血液循環。”
聽到這話,晏菡茱輕輕蹙眉,深思熟慮後,計謀油然而生。
沈鈞鈺見狀,急切地詢問“菡茱,你是否已有所謀劃?”
晏菡茱微微頷首,神態間透露出滿滿的自信,“的確如此。”
“那你有何高見?”沈鈞鈺眼神中閃爍著好奇,他那雙細長且充滿魅力的眼睛,滿是詢問之意。
“暫時保密!”晏菡茱故意保持神秘。
沈鈞鈺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悅,“既然你不願意透露,那就儘快行動,彆再拖延,祖母的身子狀況可容不得拖延。”
晏菡茱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白露,去準備馬車,我要和世子外出一次。”
沈鈞鈺驚訝不已,滿臉困惑,“菡茱,你不去勸慰祖母,反而要出門,這是為何?”
晏菡茱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如泉水般清澈動聽,“自然是為了購買一些物品,讓祖母見了之後願意活動一下筋骨。”
“如果世子不願出門,那我就去告知母親,帶著丫鬟、袁嬤嬤以及侍衛一同出門。”
麵對晏菡茱如此堅定的態度,沈鈞鈺當下決定,“我陪你去,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買什麼!”
就在這時,江籬拿著字帖走過來,隻見世子和世子夫人前後腳登上了馬車。
江籬忙跟著上了後麵的馬車,與白露和袁嬤嬤一同出發。
“白露,我們不是應該去勸慰老夫人嗎?怎麼突然出門了?”江籬急切地詢問。
他早就知道,隻要世子遇到世子夫人,他們的行為就變得壓根不可預測。
白露無奈地搖頭,表情顯得十分無辜,“江籬哥,我也不清楚。世子夫人隻是告訴世子,她要買一些能讓老夫人活動筋骨的物品。”
江籬和袁嬤嬤麵露困惑,對世子夫人的打算一頭霧水。
他們帶著滿心的疑問,跟隨世子夫人來到了繁華的市集。
在顛簸的馬車上,晏菡茱微微閉上雙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沈鈞鈺仿佛視而不見。
沈鈞鈺亦步亦趨,試圖效仿晏菡茱的姿態,安詳地養神。然而,他很快便不由自主地睜開了雙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晏菡茱。
他睜開眼睛,害怕被晏菡茱察覺,又急忙閉上。
然後,他又一次睜開,接著再次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