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走吧!”
晏芙蕖不想讓紀胤禮產生誤會。
同時,晏菡茱的反應也讓晏芙蕖覺得她依舊衝動、口無遮攔,並不像是經曆了重生的人。
一念及此,晏芙蕖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重生者。
所有事情儘在她的掌控之中。
在這關鍵時刻,沈鈞鈺終於洞悉了事情的本末,“紀夫人,紀兄,你們的善意我心領了,但今後的日子,請勿再插手我們的事務!”
紀胤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禮貌地拱手道歉,“實在抱歉!”
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晏菡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雖然河道已經得以疏浚,但今年雨水頗多,病患的人數隻怕仍將源源不斷。
晏芙蕖購進的藥材,興許能夠保住成本。
然而,此刻的晏菡茱已下定決心,與晏芙蕖勢不兩立,她決意大舉收購藥材,讓晏芙蕖血本無歸,嘗儘苦果。
江籬和白露兩人如同被嚴寒侵襲,大氣不敢出。
他們平日裡所見的世子夫人,總是笑容可掬,和藹可親,然而今日她的辭鋒犀利,令人瞠目。
不僅令世子啞口無言,更是將紀家夫婦頂撞得無言以對!
沈鈞鈺凝視著晏菡茱佇立當場,那纖細筆直的背影,微微抬起下巴,宛若一枝傲然獨立的寒梅,清冷而孤高。
此時的晏菡茱內心定是萬分苦楚,她樣樣都好,唯獨未能與夫君共度良宵,這成了他人攻擊她的把柄。
沈鈞鈺心中有些緊張,些許忐忑,又夾雜著些許懊悔。
因為他讓晏菡茱承受了無端的委屈!
過了一會兒,沈鈞鈺才低聲詢問“菡茱,你是否感到饑餓?”
晏菡茱輕輕地轉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世子這麼一問,我確實是覺得有些餓了。白露,我們趕緊回去吧。”
“今天上午不是宰了一隻羊嗎?這會兒應該已經準備好涮羊肉了,我們這就去享用美食。”
晏菡茱轉身,步履輕盈地朝著莊子走去。
她的步伐輕快,姿態從容優雅。
沈鈞鈺微微一愣,目光追隨著晏菡茱漸行漸遠的身影。
剛剛晏菡茱的笑容,宛如戴上了人皮麵具。
儘管笑容依舊美麗而溫柔,卻讓人感到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江籬,夫人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沈鈞鈺輕聲問道。
江籬鼓起勇氣,略帶哀怨地回答,“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紀夫人明目張膽地跑到莊子上來嘲笑世子夫人。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看得出來,世子對世子夫人並非無意,我鬥膽勸世子珍視身邊的人,應當好好把握。”
沈鈞鈺並未像往常那樣反駁江籬,他沉思了片刻,內心忐忑地問“江籬,你覺得菡茱對我是否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