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的東南角,蘇淺站定在漆黑又壓抑的厚重金屬門前。
須臾之後,看起來跟周圍牆壁渾然一體嚴絲合縫的門,緩緩向上移動。
視線從低到高,蘇淺看到一個穿著和那天被王友森噴得狗血淋頭一樣製式服裝的人。
倆人視線交彙的瞬間,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確定身份。
那人麵無表情地對蘇淺點了一下頭,接著轉身說道“老板有請,跟我走。”
蘇淺“”
行,走唄!
蘇淺也麵無表情地抬腿跟著走了。
麵癱而已撒,她會,比做豐富的表情簡單。
悶頭走了挺長一段羊腸小道,前麵領頭的人毫無預兆地突然趴下了。
後頭的蘇淺“”麵癱臉險些繃不住。
隻見前麵趴下的人開始刨開擋在前路雜亂的藤蔓。
麵對此情此景,蘇淺腦子裡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念頭是這,咱就是說站著也能刨的吧,何必趴著喲?!怪不雅觀的~~~~~~~哈哈哈。
不過,這念頭純粹也就一閃而過罷了,她還沒真傻白甜到這種程度。
正當她走近跟著蹲下,想看看麵癱哥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的時候,露出的管道小口已經擺在眼前,無聲地給她解開了謎底。
“跟上,出口位置五分鐘隨機移動一次。”麵癱哥說完,率先起身進入管道,以坐滑滑梯的姿勢。
沒錯,就是滑滑梯姿勢!
蘇淺剛準備爬入的姿勢猛的一頓。
好家夥,原來不需要狗爬出去啊!
可以溜的!!!
好好好,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去她的爬管道,tui!
蘇淺手腳麻利地把自己塞進管道滑梯。
然後,啊~~~~~~~~臥槽,臥槽,它奶奶的我了個大槽啊!
突然冒出的破防呼聲在空蕩的管道裡迅速形成了恐怖的回音,如阿飄在此起彼伏地鬼哭狼嚎。
麵癱哥保持得很好的麵癱,在這一瞬間終於還是擋不住,破功了,臉部肌肉一陣抽搐。
他此時真的很想很想大聲地跟一句“哎呦我的命運呐!”
而且必須是以星際過年年歡晚會的小品演員的腔調。
滲人的繞梁餘音一直持續到倆人被吐出管道,管道自動重新密封沉入河水裡,才徹底銷聲匿跡聽不見。
蘇淺保持著被送出管道的落地姿勢,一屁股墩癱坐在河邊,雙目無神,直愣愣的沒有聚焦點。
她旁邊先一步被送出來的麵癱哥已經站起拍完身上的灰塵,順便活動了一下手腳。
他見蘇淺還麵無表情地坐地上一動不動,便走過去在蘇淺眼前揮了揮手。
“嘿,該走了!”
蘇淺機器人般緩緩抬頭瞧他,問“今天過節?”
麵癱哥一臉懵逼,“啊?什麼,過節?”
他撓了撓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吧,我不記得今天有什麼節日啊!”
蘇淺堅定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確定,真的沒有嗎?”
麵癱哥一聽又不確定了,改口道“那,可能有吧,我不太過什麼節日,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