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監獄裡又新來了一批犯人。
這似乎並不足為奇,經過我這一段時間的磨合,裡希特差不多已經適應了在監獄裡的生活。
在這裡生活,無非就是三件事,吃飯,睡覺和做工。整個監獄就像一座大型工廠一樣,甚至連犯人也被劃為三六九等。
像他這種最底層的工人,被派的去做那種隻需要力氣的活兒,挖礦。和他同一批進來的那種有能力的人,早就被派去做那些比較輕鬆的工作了。
每天日複一日的勞作,這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樣的生活好像和原來差距也不大。
隻不過……
裡希特偷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努力勞動的身影,有些想不通那家夥為什麼還沒走。
真奇怪啊,那家夥看上去就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怎麼也被送的來和他們一起來挖礦。
勞累了一天,吃過晚飯後,裡希特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除了他之外,同在這個牢房的還有另外三個獄友。
裡希特本人是因為過失殺人進來的,之前是個工人,他周圍的兩個獄友也差不多,一個因為騙人一個因為偷竊,三人之間也還是相處的比較融洽。
原本裡希特還在和獄友說說笑笑,可當那個人進來了之後,牢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怎麼還沒走?”,看著坐在床上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金發男人,裡希特不由得叫苦連天,“他到底犯了什麼罪進來的。”
“不知道。”,那個因為詐騙進來的人竊竊私語道,“看起來來頭就不小,你們說他今晚會不會被叫出去,來不來賭。”
“不要!”
裡希特抱著被子,試圖讓自己快些進入夢鄉。他清楚的知道,那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獄友,是絕對不能惹的。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被特意叫出去,到淩晨的時候才被放回來,裡希特甚至隱隱覺得,那些獄警似乎都對他非常客氣。
但他又和自己一樣,天天在挖石頭,這不禁讓裡希特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不過,好奇是好奇,現實是現實。
他才不想惹事呢。
不過今晚似乎確實沒有人來找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個金發男人時不時的看向外麵,可是卻什麼也沒有。
將近淩晨的時候,一陣金屬敲擊聲把他們驚醒了,有人在敲鐵門,緊接著是鑰匙轉動的聲音。
“醒醒,醒醒,有人探視。”
說話的卻不是獄警,而是一個穿著黑色製服樣式的青年,他的樣貌明顯是和那位惹不起的家夥是兄弟,再加上獄警一言不發的態度……
裡希特完全不敢出聲,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他估計另外的人也是這樣,安靜的聽著發生的一切。
“好久不見,聽說你在蹲大牢,這可真——令人悲傷啊。”
花費一整天的時間呆在執法局,弗裡德裡希終於找到了機會,來看望他這個正在監獄做苦工的哥哥。
“聽說你白天要做工,晚上還要去批文件……你還好嗎?”
“還可以。”,斯埃爾拉著弗裡德裡希往外走,“你彆提這些事情了,有什麼事找我,我們找個地方說吧。”
不用他們煩心,監獄這邊已經為他們準備了一個隔音的,隻有他們兩人的房間。
“說吧,找我什麼事。”,斯埃爾喝了一口茶,直接問道,“父親知道你跑了嗎?他不是想辦法把我們抓過去給他乾活?”
“所以我趁他不注意跑的。”,弗裡德裡希驕傲的說道,“現在莎莎不在,我在那邊隻會有大堆大堆的工作,為什麼老師不把這樣的學習機會給我?”
“他又不是你老師……”,斯埃爾反擊道,“你已經有了六個老師了,怎麼,還想硬拜一個老師。”
“不要這麼冷淡嘛。”,弗裡德裡希突然握住了斯埃爾的手,誠懇的說道,“我是來加入你們的,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更何況身為哥哥不就是要照顧弟弟妹妹嗎?”
“好了,不要再說了。”
“知道了。”,弗裡德裡希表情一變,變得嚴肅了起來,“現在,凡柯納已經沒有一艘船能出海……”
接著,他把之前和人魚的交談和斯埃爾說了,斯埃爾表情嚴肅了起來,直接站起來。
“現在消息封鎖了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造成恐慌?那一群安得到底去哪裡了?”
“冷靜,冷靜。”,弗裡德裡希沒想到斯埃爾反應這麼大,連忙把他按了下去,“先聽我好好說。”
“現在已經封鎖了,對外也隻是放出消息說是有特大風暴,那一群安得已經派人去找了。”
“那我現在可以乾什麼?”,斯埃爾冷靜下來,但那些過多的焦慮快把他吞沒了,“你們都考慮周全了,那我能做什麼?”
“我好想知道父親為什麼比較偏愛你一些了。”,弗裡德裡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手搭在了斯埃爾肩膀上。
“安心,他們對你沒什麼安排,來見你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已。要不,你猜猜我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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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埃爾沉默了好一會,過了許久,他抬起頭來,不確定的說,“那些安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有消息的話……”
“你是想讓我殺了那些海裡的東西?”
“嗯,猜對了一半。”,弗裡德裡希指了指自己,笑的讓人有些害怕,“是我和你,我們兩個去殺了他們。”
“……你膽子還真的大啊。”,聽著弗裡德裡希這個荒謬的想法,斯埃爾指了指天上,“你不要忘記了……”
“對,我當然知道。”,弗裡德裡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話雖然是這麼說,那沒找到的話……你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