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貴走了之後。
方月看著趙凡，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開口道“這個黃小貴……”
話說一半。
趙凡麵無表情，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瀾地問她“是不是又想說，我為什麼跟他交朋友？”
方月微微一怔。
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不是啊，我是覺得我以前可能太偏執了。”
“這個黃小貴挺有意思的，看著流裡流氣的，還挺義氣，剛跟你認識就幫你。”
趙凡倒是稍微有了點兒意外她會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但趙凡沒表露這點，隻是輕輕抽回了被方月挽著的手，動作自然而又堅決，說道。
“我們倆不管以前怎樣，都是過去了，就這樣吧。”
說完，趙凡轉身就要走，腳步沉穩，沒有一絲猶豫。
方月見狀，心裡一緊。
急忙跑去他前麵攔著他，臉上滿是焦急和慌亂，眼睛裡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問。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跟宋晨明沒什麼？是，我承認之前我確實對他頗有好感，他也很照顧我，我就沒把握好尺度，但……”
趙凡回頭，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打斷了她的話，問“這樣還不夠？”
“你是有家庭的人，卻對一個外人那麼好？”
“我每天拚命工作還房貸，車貸，還要伺候你吃飯，可我在你眼裡算什麼？你不高興了就罵，我連個傭人都算不上吧？”
方月一下子愣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蒼白如紙。
她緩緩開口，聲音顫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自責“我……我之前真的這麼過分嗎？”
趙凡看著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道“過去也是我窩囊。”
“認為我趙凡愛的女人，我就得把她照顧得跟公主一樣，現在我明白了，就算是愛情，兩個人也是對等的。”
“任何單方麵無限的付出都是一種愚蠢行為！更何況還是對一個連底線都不遵守的人？”
方月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她努力抬起頭，儘量不讓淚水落下來，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趙凡，對不起，我……我以前確實是任性了。”
“我對你確實不好……可……可是我……我跟宋晨明真沒發生關係，你相信我！”
趙凡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開口道“我相信，他若是真的得到了你，現在就不是這種態度來麵對我了。”
“我從他眼裡看到了不甘跟怨恨，所以我相信你沒讓他碰。”
方月急忙說道“那……”
趙凡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而又決絕，接著說道“可我堅持認為，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方月，你確實變了一些，可我們回不去了，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耗光了我對你的感情。”
“我也是看到了你的改變，才願意好好跟你說話，就這樣，過幾天，我會拿離婚協議書給你。”
說完，趙凡轉身走了，沒有一絲留戀。
方月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可終究是沒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