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稱,趙承業惹了大禍,她願向大人求情。”
徐文義低聲開口說道,神色中也帶著幾分為難。
“惹了大禍?”
薑孟川目光微凝,思索片刻,隨即嘴角微揚,淡淡開口說道“既如此,便讓她進來吧。”
“本官倒要看看,趙府到底能帶著什麼誠意過來。”
徐文義聞言拱了拱手應聲道“是。”
他退出書房,不一會兒,便見到一道端莊的身影緩步走進來。
周夫人身著一襲素色繡花錦袍,眉宇間雖仍存貴婦之態。
但眼下微微泛青,顯然近日憂思過重。
隻見她走進了釋放,微微躬身,語氣恭敬的開口說道“民婦周氏,叩見薑大人。”
薑孟川抬眼看著她,神色淡然,並沒有急著開口。
一時間,書房中的空氣難免有幾分沉寂。
周夫人被他這般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緊,忍不住攥緊了袖中絲帕。
片刻後,薑孟川才緩緩開口“夫人不必多禮。”
“今日到來,所為何事?”
周氏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薑孟川,眼中帶著幾分焦急“薑大人,犬子趙承業……近日遭人陷害,被人告告貪墨賦稅,現已被刑部欽差拿下,押解入京。”
“民婦鬥膽,懇請大人施以援手……”
周夫人的話剛落,書房內頓時陷入短暫的沉寂。
薑孟川眯了眯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麵前的桌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夫人是說,趙承業遭人坑害?”
有點兒意思,他倒是沒想到,周家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派人刺殺自己,甚至證據都已經從他周家搜了出來。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看著薑孟川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周夫人心下一緊,連忙開口說道“是!犬子雖有些莽撞,但絕不敢犯下如此大罪!”
“他自幼被家父嚴加管教,如何敢私吞您的賦稅?更彆提是所謂刺殺一事!”
“趙大人,犬子雖曾與大人有所不合,但絕無此等劣行,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薑孟川聽後,嘴角微揚,眼底卻浮現一絲冷笑。
“夫人可知,趙承業貪墨的證據,是刑部貪查實嗎?”
隨著薑孟川話音的落下,周夫人麵色一僵,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辯解。
可在薑孟川帶著幾分嘲諷的目光下,她卻始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夫人,若本官沒記錯,趙家世代在江陵經商,府中田地上千,商號十餘座。”
“賦稅之事,趙府一直有所關注。”
“如今這件事,你卻說是涉嫌陷害?”
“嗬,夫人倒是高看本官了,居然有人能涉嫌陷害趙承業,那怕是連刑部也瞎了眼了。”
薑孟川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他此話一出,周夫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來話來。
她當然知道趙承業確實做了手腳,可那是趙府的往事,曆年來江陵府各世家都有私藏賦稅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