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你怎麼呢?”錦王將蘇晚晚拉到了懷中,“彆怕,有本王在。”
此時蘇知之恰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錦王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出於真心,還是因為見到蘇知之來了,想要表演給她看的。
沒有人給自己撐傘,光腳的自己也要努力活下去。
蘇知之微微一笑,如今她也不是那個光腳的女子了,現在身邊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她還找到了自己的親娘,這一生本就沒有遺憾了。
“薛夫人,用過早膳了嗎?”蘇知之關心道。
“用過了,謝蘇閣主關心。”墨夫人沒有再叫蘇知之王妃娘娘,她也是看出了錦王的偏心,此刻,她沒有再逃避蘇晚晚的目光。
“我這是長得麵目可憎嗎?怎麼會把這位姑娘嚇成這樣?”
白雲在墨夫人身邊,想起葉嬤嬤在死之前說的話,心中猜想到了七八分。
“怕不是因為平妃娘娘心中有鬼吧?到底做了什麼遭雷劈的事情,才會被嚇成這般模樣?”
“你!”蘇晚晚站直了身子,“這這夫人到底是誰?和墨家山莊有何關係?”
麵對蘇晚晚咄咄逼人的姿態,墨夫人心中已經坦然了,她在蘇晚晚心中已經是一個女鬼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害怕這個要奪她性命的人了。
“我是這家客棧掌櫃的母親李素珍,這位姑娘可是認識我?”
李素珍?
“不,不認識”蘇晚晚眼眸中的一絲緊張顯露無遺,她是親眼見到她的養母被灌了毒藥的,怎麼可能還活著,更不可能會出現在南疆國。
一定是她看錯了。
“你與我認識的那位故人長得太像了,我以為你是她,是我眼拙,見諒。”興許是出於愧疚,蘇晚晚的態度緩和了下來。
可僅僅殘留的一點良知很快又消失殆儘,“不過你這張臉確實看著不討喜,以後見到本宮,你最好離遠點,免得見到了晦氣!”
“你這人!”白雲氣不過,想要理論幾句,被墨夫人拉住了,“白姑娘,我們不是這一早就要去南疆皇宮嗎?”
“你這婦人也要和我們一起去皇宮?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身份。”
蘇晚晚的話徹底激怒了本不準備搭話的蘇知之。
她不再保持沉默,“王爺,蘇晚晚既然是以丫鬟身份出使南疆的,而我與你還未和離,還是你錦王府的王妃。”
看了一眼蘇晚晚,蘇知之繼續說道:“晚晚姐姐這一路上比我這個主子還更像是主子,我想王爺也不想事情傳到陛下耳朵裡吧?蘇晚晚既然是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
蘇晚晚聽出了蘇知之話中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她當牛馬使喚,蘇晚晚撒嬌道“王爺,臣妾是來服侍你的,不是去”
蘇知之將陛下搬了出來,他也不想此事真的傳到父皇耳朵裡,怪罪於蘇晚晚,“算了,今日晚晚你就按照王妃的意思做,今日就委屈你了,改日本王會好好補償你的。”
“王爺,臣妾是你的平妃,是國公府的嫡女,怎麼會做奴婢的事情”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晚晚今日就聽王妃的吩咐。”錦王雖是心疼,但決定了的事情也不好再改口。
想著自己已經不在大魏,自己的兄長和爹娘也不是隨叫隨到,蘇晚晚隻能吞下了這口氣。
小侯爺已經準備好馬車,走到了院中,朝著蘇知之的方向喚了聲,“蘇閣主,馬車準備好了,上馬車吧。”
青竹看懂了蘇知之的眼神,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包袱,“平妃娘娘可得拿好了,今日要是沒有伺候好我家小主,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你你這個下賤坯子,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她怎麼就不能這樣說話了,蘇晚晚,你彆忘了,今日你是王府的婢女,將你高傲的姿態給我收起來,王爺,你是臣妾說的對不對?”
蘇知之的一聲臣妾讓錦王心花怒放,難道蘇知之心裡還有他嗎?
見王爺沒有吭聲,蘇晚晚知道眼下沒有人給她撐腰了,隻能氣急敗壞地接住包袱,又將包袱遞給了春桃。
春桃嘟著嘴,臉上寫滿了悔恨,剛才轉頭投奔了蘇晚晚,沒想到真的是抱錯了大腿。
蘇晚晚雖然是國公府真千金,可王妃娘娘是白將軍府的真千金啊,還是永明閣的閣主,自然是既有銀子又有權利了,她要是把這棵大樹抱好了,想要什麼沒有啊。
真笨!
春桃隻想扇自己的耳光。
“蘇晚晚和春桃就隨馬車步行吧。”蘇知之轉過頭拉著白夫人,笑著說道“娘,我們坐一起,薛夫人我們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