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丞輕歎口氣,做天一劍派的鄰居可沒有什麼好體驗,他修道近百年,在與外界勢力交流時,天一劍派是繞不過去的坎。
也是他曆經磨煉,才養成八麵來風的性子,因此被宗門任命為築基弟子話事人。
“神煞一脈和黃道一脈的師兄弟們收獲如何?可有人員傷亡?”
上丞淡淡問道,這兩脈弟子熱衷鬥法,很願意與劍修們扳扳手腕,輸贏倒在其次,關鍵是能增加戰鬥經驗。
一人取過信符,答道
“回稟師兄,剛接到左樞師兄的傳話,天斛師弟拔了頭籌,有幸奪得一枚天風玉,其他人傷亡不大,隻有四十七人殞身。”
上丞點頭道
“還好,出界後弟子傷亡統一報由鬥辰子真人知曉,宗門自有撫恤發下。”
諸人皆是暗自感慨,不過無論有人得了機緣還是有人隕落,他們都沒有進一步采取動作的打算。
不是他們冷血,而是一旦興起仇恨,很容易發展成對外戰爭,這是嚴格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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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竽和上衛一行人直奔天一劍派的臨時駐地而去,距離還有十裡多,便有劍修上前攔截並詢問來意。
二人道明身份後,問話的劍修知道事關重大,立刻引著眾人去見宛濱。
“哼哼!三清山和星辰殿倒是打的好算盤,都快要破陣了,你們才過來幫忙,這是來撿漏麼?”
宛濱率先露出一副不屑模樣,他是唱白臉的,宛山便唱起了紅臉
“貧道宛山,代一眾天一同門多謝諸位道友相助之恩,如今破陣在即,唯一擔憂的便是九幽魔道一哄而散,不好追索。
但若諸位道友願意在外圍堵彼等,便如天羅地網一般,必無漏網之魚!”
“宛山道友,貧道以為,我等人數已數倍於九幽魔道,不如畢其功於一役,讓我三清山也加入破陣之列。”
南竽道了一稽,他清楚三清山此次著力結交中小門派弟子,走得是群眾路線。
而他們原極道修士新入三清山,當然不能亦步亦趨,以附驥尾,必須做出一番讓人無話可說的成績來。
比如攻伐九幽魔道,與天一弟子建立良好關係,未來才會多幾分話語權。
可即使南竽伏低附從,身邊的上衛卻無動於衷,良久才微笑道
“我星辰殿願聽宛山道友安排,不過陣破後,若有九幽弟子死在我等手中,你們可不許討要戰利品。”
“那是自然!星辰殿來援已是極大幫助,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宛山聞言一喜,他也是聽說過星辰殿上衛之名的,是個狠角色,但聽此番言語,可見其人並非不近人情,反而有意與天一交好。
南竽心中微窒,按照上丞的意思,雙方應該步調一致,可如今明顯各有城府。
上衛略一頷首,隨即瞥了南竽一眼,笑道
“如此便好,南竽道友一行人願意身先士卒,就隨著天一劍派一起破陣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根本不管南竽在旁滿臉尷尬,進退不得。
見上衛離開,宛山心生猶豫,他從來沒想過天一劍派行事還需要三清山的幫助,沒什麼用不說,還容易被其他宗門看輕。
南竽見宛山一時沉吟未定,但他知道必須堅持下去,便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