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道“這閻羅指指勁,分快慢兩種,快的話讓你兩三個小時內承受巨大痛苦而死,慢的話你得忍受兩三年的漫長煎熬到最後才死去,我給你施的,是慢性!一般人,中了慢性指勁,熬不到兩三年,第一年就自殺了。”
鐘文兵嚇得臉色蒼白。
“我最後問你一次!”楊雄逼問道“馬尚駒在哪,他究竟發生了何事!彆再挑戰我的耐性。”
鐘文兵猶猶豫豫了一陣,這才不得不吐實“馬……馬尚駒這人,自從降任以來,處處與我們鐘家作對,還約束我的職權,我父親便授我一計,讓我下毒,把馬尚駒偽造成練功入魔而死,瞞天過海,好讓我繼承部長一職,哪料……”
他神色苦澀
“這馬尚駒修為深厚,中了我的毒,卻沒死,隻是陷入昏迷,讓我好生為難,若一刀殺了他,他有命燈寄存在武道會總部,他命燈一滅,武道會那群老怪物肯定要派人來徹查,若不殺了他,這事情遲早穿幫,我跟我父親商量過後,便先將他藏起來再說。”
眾人一聽,大為驚詫,沒想到鐘文兵如此大膽,連馬尚駒都敢動!
要知道馬尚駒是從帝都那邊空降下來的,來曆不小!
這下子真相被公然踢爆。
鐘文兵可謂是死定了。
便是楊雄不殺他,武道會南境分部一眾中高層也饒他不得。
楊雄冷聲逼問“你把他藏在哪兒了?”
鐘文兵吞吞吐吐地道“萬興街,2號倉庫,地下冰櫃。”
楊雄掃視全場“找些人,去將馬尚駒救出,帶來此地。”
南境分部的八名議事長老交流了眼神,便率領了不少人手急馳而去。
萬興街離這兒不遠。
不用片刻。
八名議事長老便領著手下們回來了。
隻見四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名白袍老者走了進來。
眾人驚呼道“是馬部長!”
楊雄抬頭望去,隻見那白袍老者身材高大,臉上有著濃密的絡腮胡,麵相豪邁粗獷,哪怕陷入昏迷二目緊閉,也給人一種無形威怒。
其中一名議事長老怒斥道“鐘文兵,你給馬部長下了什麼毒?”
鐘文兵遲疑著道“陀羅丹。”
眾人一聽,臉色俱是大變。
陀羅丹乃是西域國毒門一種特製的毒藥,毒性甚是劇烈,一旦服下,真氣逆衝,七孔流血而死,連“赤針醫王”段棋生也解不了,此毒曾害死過普陀寺的玄難主持,讓人談之色變。
“解藥呢!”那議事長老斷喝道“交出來。”
眾人也紛紛怒視著鐘文兵,將仇恨焦點都轉移到他頭上了。
鐘文兵轉動著眼珠子,心知此藥絕不能輕交,便道“八位議事長老,你們得先給我做個保證。”
“什麼保證?”八名長老齊聲問道。
鐘文兵道“我交出解藥,你們八人得聯名赦免我的罪名,要簽下赦免書,當眾宣讀,否則這解藥我是絕不交!”
眾人一聽他如此厚顏無恥,不由得又鄙夷又驚怒。
要知道八名長老是武道會南境分部議事委員會的重要成員,具有監督作用,連馬尚駒都可約束,若這八人聯名簽下了這赦免書,那鐘文兵便能逃過一劫!
也太便宜他了!
八名長老便聚成一圈,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
楊雄卻冷冷道“你們八人不必表決了,何必受製這無恥之徒?這毒滲透未深,我尚能以氣逼出。”
他揚手抬指。
淩空發勁!
唰唰唰。
三道指勁便飛射而出,正正擊在了昏迷的馬尚駒身上的膻中穴、巨闕穴、少陽穴。
馬尚駒渾身抽搐了一下,哇一聲,從嘴中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便緩緩醒轉,二目睜開,射出精光!
眾人大喜過望“馬部長!”
“怎麼可能!!”鐘文兵見此一幕,不敢置信。
馬尚駒從嘴中吐出一口濁氣,翻身而起,如同雄獅,聲若銅鐘“幸虧我及時鎖住四經八脈,沒讓劇毒滲入心臟,否則逆衝而死,但身軀也因此陷入癱瘓,意識清醒卻動彈不得,鐘文兵,你使得一手好計,老夫也差點栽在你手上了!!”
他死死地盯著鐘文兵。
鐘文兵那臉色就甭提多難看了,暗暗叫苦。
“楊雄,將此人交還給我們,我要將此事彙報給總部,看看總部高層們如何裁決此事。”馬尚駒沉聲道。
楊雄卻搖搖頭“真相已明,還浪費時間走什麼程序。”
他大手一扭。
哢嚓!!
便直接扭斷了鐘文兵的脖子。
鐘文兵腦袋一歪,登時氣絕身亡。
眾人一陣驚呼。
馬尚駒也為之一愣。
楊雄將鐘文兵屍體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