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靖,揚兒雖死,但死了一個繼承人,再栽培一個便是,隻要老夫不倒,北冥門便永遠屹立於世!”鐘歸昊聲音冷漠,仿佛犧牲所有人也不在話下。
“是!”鐘央靖躬身道。
“央靖,殺楊雄事小,如今當務之急,是《古梵殘本》,為父交代此事給你,你卻遲遲未能辦妥!”鐘歸昊口吻肅冷儘是嗬責“你身為一門之主,竟是這般無用?”
鐘央靖不由得甚是惶恐不安。
他已一把年紀,又當上北冥門門主多年,早已獨當一麵,但麵對父親的威嚴,卻始終深深畏懼,如同孩子似的手腳無措。
“父親,《古梵殘本》我已有眉目,不出數日便能到手。”鐘央靖硬著頭皮撒謊道。
“三日!三日內,我一定要見到《古梵殘本》!”對方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是,三日!”鐘央靖忙道。
“央靖,彆讓為父失望。”鐘歸昊的聲音如同潮水退去般漸漸遠去了。
鐘央靖深呼吸了幾口氣,卻大手一揮“所有人,退下!”
眾人便恭恭敬敬退出了大殿。
鐘央靖沉思一二。
想得到《古梵殘本》,就得讓藏雲閣老閣主沈鏡史幫忙。
而沈鏡史選擇站隊楊雄,並將一切賭注壓在楊雄身上,故此想讓沈鏡史重新站隊,那必須先擊垮楊雄!
如此推斷,還是得先解決楊雄這眼中釘!
鐘央靖權衡良久,這才從懷中取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很快。
電話撥通了。
“怎麼?改變主意了?”電話那頭率先響起了冷嘲聲音。
鐘央靖正色道“‘殃’,我們來談談條件如何?”
“說吧。”
鐘央靖道“血丹生產線我已經搭建好,東瀛人那邊我也談妥了,從南境到中州的運輸線路我也打點好了,可謂萬事俱備,我可以把運營部分這塊肥肉交給你們三組,你們可以坐享其成。”
對方一聽,甚是心動。
鐘央靖道“但你得先替我解決楊雄!”
對方道“‘魅’,楊雄有多棘手,你我心知肚明,想讓我出手解決他,風險甚大,稍有不慎我便要暴露身份,連職務也要丟掉,單單為了一條血丹生產線的運營權,不太值得,但是——”
他意味深長地道
“如果你肯將老家夥還給我,讓我完成‘血脈傳承’,哪怕冒著丟腦袋的風險,我也替你殺了楊雄,如何?”
鐘央靖怫然道“此事你休要再提,我不可能答應,能讓出一條血丹生產線的運營權,已是我最大的條件!”
對方冷哼了一聲。
鐘央靖誘導道“‘殃’,楊雄大概率已經從你二弟徐劍仁嘴中撬出了當年真相,他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你如今不出手對付他,他早晚也會對付你,你可要想好了!”
對方沉默一陣,道“你自己明明有能力對付楊雄,卻要我作爛頭卒,去給你試探楊雄的深淺,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鐘央靖想了想道“‘殃’,我可以多附加一個條件,若你殺了楊雄,我便將你們徐家的‘冰潭蛟刃’歸還給你。”
他正色道“這便是我最大限度的條件,答不答應你,全看你,我覺不強求。”
對方寂靜良久,最後重聲道“罷了!那擒殺楊雄之功,便由我收下了,到時候我向‘災’大人請賞,你可彆眼紅!”
鐘央靖嘴角飛揚“我樂見其成。”
……
晚上。
楊雄帶著二女回到了海瑞斯大酒店。
徐曼珊懇求道“楊雄,我父親坐了二十餘年冤獄,在獄中又牽掛妻女,肯定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你能不能幫我救他出來?”
楊雄看向龍雪穎“穎兒,查一查珊珊父親被關在哪座監獄。”
龍雪穎便打電話命人調查,很快,結果便出來了“武都冬山監獄。”
楊雄一聽,眉頭擰成了麻繩似的。
武都冬山監獄是s級監獄,專門關押重刑犯和死刑犯,前身是戰亂時期的冬山勞改營,這座監獄出了名的高壓管理,全麵限製犯人們的人權和自由,動輒就下重手毒打,出了名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