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也心驚肉跳。
鎮疆王陶漢風忙道“楊先生,殺不得!殺不得!他一死,東瀛商會定要借題發揮大造文章,便是南境太守葉明誌也擔當不起。”
石婓心也忙道“楊兄,你這一殺了,便把我們所有人都卷進去了,你天不怕地不怕自然無所謂,小弟我怕呀!”
眾人紛紛苦口相勸,都快要哭了。
誰也不願卷入這滔天大風波。
龍雪穎卻雙手環抱,毫不緊張,盈盈輕笑。
下一秒。
轟嚓!!
楊雄掌力猛發。
便將高橋斷荒整個人震成了一團肉泥血水,流淌在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
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鐘武戈嘴巴張得老大老大,連他也沒想到楊雄真敢下殺手!!
眾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死了,苦著臉,如喪考妣,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說什麼也不來摻和這渾水!
楊雄盯著高橋斷荒帶來的那幾名隨從,冷冷道“滾吧,回去告訴東瀛商會的高層麼,人是我殺的,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東瀛人雖是勢大,但在夏國,也絕不能肆意妄為!”
那幾名隨從都嚇破膽了,哪敢多說什麼,爭先恐後屁滾尿流地跑了。
楊雄冷眼盯視鐘武戈“你們鐘氏跟東瀛人勾結,到底做什麼生意?”
鐘武戈囁囁嚅嚅,似不情願吐露。
楊雄把刀一橫,橫在他肩上“死到臨頭還想守口?”
鐘武戈心頭咯噔一下,為了求生,便不得不交代“我們之前通過狼城港口幫他們運違禁品入境,他們則是承諾向我們開放在夏國建立的龐大的銷售網絡和運輸線路。”
楊雄驚疑“他們運什麼違禁品?”
“克武軍火。”
楊雄吃了一驚。
便立刻猜到了東瀛人在搗鼓著什麼陰謀。
此事可大可小。
楊雄又問“那你們鐘氏又想通過東瀛人的銷售網絡賣什麼?”
鐘武戈猶猶豫豫地道“是一種名叫血丹的東西,服下後能大幅度激發人體天賦,逼出極限潛能,但副作用很大,這種東西是個暴利,比軍火和毒粉還賺錢。”
楊雄猛地想起昨天在冬山監獄,徐劍良落敗之後想服用的那種血紅色丹藥。
“這血丹,是不是跟血刹殿有關係?”楊雄逼問道。
鐘武戈艱難地點點頭“我父親是血刹殿成員,這點你應該知道,組織高層授命我父親建立一條血丹生產線,然後找東瀛人合作,打算將大批血丹運往中州試點出售,如果可行,那就全球通銷。”
他深呼吸道
“若這宗生意一旦做成,利潤將是空前巨大,會掀起金錢狂潮,當然了,世界也會陷入戰亂。”
楊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血刹殿可謂是野心勃勃,絕不容小覷!
“你父親將血丹生產線建在了哪?”楊雄問道。
鐘武戈苦笑道“這事甚是機密,我父親絕口不提,我也不得而知。”
楊雄握緊了刀,冷冷地道“你既沒有了情報價值,我留你項上人頭何用!”揮刀欲砍,作嚇唬之用。
鐘武戈見對方懸刀欲下,嚇得一身血液冰涼,忙道“等等,楊雄,我還有一個重要情報告訴你,你肯定感興趣的。”他為了爭取多活幾秒,豁出去了。
楊雄喝道“說!”
鐘武戈道“徐薄義,其實還沒死。”
此言一出。
楊雄眸子陡地睜大,一手拽住了對方的領子“此話當真!?”
鐘武戈點頭道“三十年前,徐薄義單槍匹馬闖上北冥門,為死去的結拜兄弟楊鬆鶴獨挑群雄,最後敗在了我祖父鐘歸昊掌下,我祖父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囚禁起來,日夜拷問,要逼他交出‘守獄武王’司馬盛的最高絕學《空獄心訣》,但徐薄義這老不死十分倔強,骨頭極硬,死不肯交,故此拖到今日。”
楊雄一聽,嘶嘶地倒吸涼氣。
徐薄義若是沒死,他必須前去營救!!
“你們將徐薄義囚禁在哪了?”楊雄喝道。
“北冥門,地底,水牢中。”
楊雄點了點頭“罷了,你可以上路了。”猛地舉刀。
鐘武戈卻噗通地跪了下去,抱住了楊雄雙腿,苦苦求生“楊雄,種種恩怨,與我乾係不大,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我父親和祖父去,饒了我吧。”
楊雄深深道“父債子償!!”
鐘武戈顫聲道“那我不認鐘央靖作父了,楊雄,我……我認你作義父!!”
他砰砰磕頭,如同搗蒜似的,懇求道
“義父在上,孩兒給您三叩九拜,行天地大禮。”
眾人見狀,不由瞠目結實。
堂堂武都市首、鐘氏族長、六族首腦,竟為了求生,說跪便跪,說認父便認父。
當真是生死見骨氣!
“義父,您饒了我吧。”鐘武戈一臉哀然,幾乎落淚“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楊雄卻一耳光扇了過去。
扇得鐘武戈滿眼金星亂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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