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湯即是道靈液!”
“造化湯即是道靈液!”
……
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般輸入進石武腦海中,不僅讓石武怔在原地,就連他體內的印沁和鳳焱都分彆現出驚詫和恐懼狀。
“造化湯?道靈液!”在石武地魂內的印沁突然狂笑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不過元老頭,我可是逆魂,把我逼急了,我即便拚的魂滅也不惜破開你這局。”
聽到印沁說話的元叔不置可否地抽了一口旱煙,而後看向了天魂內的鳳焱。
鳳焱臉上滿是恐懼,他雙手抓緊著天魂外的玄天鎖鏈,在知道造化湯就是道靈液後,他忐忑地與極品火靈根進行著呼應。一道火光由石武朱雀第一脈上掠過,除了上麵被紅色液體覆蓋的地方,鳳焱不敢置信地看到了裡麵劇烈湧動的鳳血。火光再次掠過,後麵其餘八脈之中,原本缺失一半的鳳血竟然不知在何時被補全完整了,而且看樣子比他以前還要洶湧澎湃。
“怎麼可能!”鳳焱發出一聲驚呼。原本朱雀九脈內的鳳血被補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鳳焱卻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因為他原先認為自己出去以後就可以與元叔分庭抗禮,甚至還能壓過元叔一頭,但如今的情況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寵物。
外麵的石武與鳳焱說了同樣的一句話,他不敢相信自己喝下的竟是道靈液。
元叔輕笑一聲道“怎麼不可能?但凡我說出來的話,你都可以信。”
石武滿是不解道“那前麵喝過的人為何都死了?”
“因為他們承受不了,或者說,他們沒有可以幫著限製印沁的存在。”元叔說起這個就有些來氣,郗汲的做法讓他很是不滿。
石武知道是對他下注那人在幫他,但一想到對方的所作所為間接造成了現在的一切,又恨意交加道“他到底想乾嘛!”
元叔道“他想贏。”
石武不明白道“我知道那人在有意無意間幫我安排著什麼,但每一件事到最後都是我自己主動選擇的。他難道連這都能影響?難道他是天意嗎?”
元叔聽到天意二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天意?也對,這些既然是天機,那確實可以算是天意了。”
元叔讓石武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那正在被一條條紫色雷蛇追逐的血老七。元叔又道“外麵那道就是因為泄露了天機劈下來懲罰的天雷。”
“這就是您說的一口靈膳換一道天機!”石武明了道。
元叔點頭道“對!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我故意提前把天意撕開告訴了你。但相應的,我就必須去抗下天意的懲罰。這種懲罰有的是直接降下天雷,有的是通過因果報應於我身上,延害我的至親好友。以此讓我知道泄露天意的可怕。”
“但元叔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石武看著元叔氣定神閒的樣子道。
元叔道“我為何要怕?這天雷又劈不進憶月峰來,至於至親好友就更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們都死光了。不過我總要給這天意一些麵子,讓它有個人可以去劈,順帶引個該來的人過來。”
石武看著憶月峰外麵被數十條紫色雷蛇追的狼狽不堪的血老七,突然問道“他會死嗎?”
“會的,但不是此時此地。”元叔大有深意地看了石武一眼,似看到了他體內冷冷看著他的印沁,還有那已經知道石武朱雀九脈鳳血完全的鳳焱。
元叔道“我說過,你是第一個主動喝完造化湯還要問我要的,你真的很特彆。而且這特彆還不是刻意,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元叔,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石武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陣迷霧之中,他明明是自己向前走的,可踏下的每一步卻都是彆人安排好的。
元叔道“你就不該去想這個問題。因為現在對你來說一切皆假,隻有你的實力上去以後才會一切為真。”
元叔的話像是迷霧之中傳來的光,指引著石武走出了那層迷霧。石武回神之後想到了那隻藍色大碗,悄悄問道“編著《九轉化靈訣》的那位前輩說他喝了兩瓶就到達了身之巔峰,可媲美鳳祖的鳳血涅盤之力。那您那隻藍色大碗內是多少道靈液啊?”
元叔想了想道“也不多,但五六瓶的量還是有的。”
“五六瓶!”石武不僅在感歎著元叔這道靈液未免也太多了,還在想著這道靈液是哪裡來的,看元叔這樣子,也不像是散道時打碎的自身道靈。石武腦海中不由得湧現出元叔為了這些道靈液去將彆的大能修士擒住,活生生將他們散道,打碎他們道靈的畫麵。
元叔用銀色旱煙杆敲了敲百獸聚靈盆,那裡麵的百隻獸魂都嚇得嗚咽發抖。元叔隻是想阻止石武去亂想,卻沒想到嚇到了聚靈盆內的那些獸魂,他直接對石武道“你想得太多了。即便我對彆人下手極狠,對你卻是沒下過狠手,甚至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吧。”
石武見心思被看穿,點頭道“確實。不過那是因為我體內有印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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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叔聽到石武說確實的時候還欣慰地想誇讚他幾句,可聽到他後麵說是因為他體內有印沁時,元叔就恨不得用旱煙杆子敲他那隻喜歡多想的小腦瓜子。
可石武後麵的舉動著實讓元叔哭笑不得,隻見石武恭敬地舉起那個百獸聚靈盆,示意元叔可以多吃幾塊。
元叔打趣道“你就這麼心黑啊,這道天機足以讓你提前修煉《九轉化靈訣》,你可知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石武直截了當道“意味著我可以更快地去報仇。”
“嗯,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原本沒有知道這些會在乾什麼?”元叔提醒道。
石武回道“會繼續做金露玉靈肉,以求能將體魄血肉之力達到道靈液需要我去達到的程度。”
元叔道“所以你明白你後麵要做什麼了?”
石武微一沉吟過後,會意道“我要邊練《九轉化靈訣》邊繼續做金露玉靈肉,這樣子不僅能掩蓋掉提前知道天機的事情,還能以靈膳賺取靈石,讓我體內生成更多的靈氣氣旋。”
元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明白就好了。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吃點啊,就再吃個十幾萬塊吧。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多增加些體魄血肉之力也是好的。”
石武體內的印沁冷笑著對元叔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既然你想玩,那麼我就跟你玩到底。”
說罷,印沁雙手按在玄天鎖鏈上,原本他擁有的四成鴻蒙之氣被他全部打過去了鳳焱那邊。
還處在震驚中的鳳焱看到被推過來的鴻蒙之氣,不解道“印沁你瘋了?”
印沁哈哈笑道“我就是沒瘋才給你的。”
可還不等印沁說完,外麵的石武就看到元叔的臉上覆上一層寒霜,他將旱煙杆放入嘴裡抽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煙圈正好飄到了石武麵前。
石武猝不及防地吸了進去,偏過頭咳嗽了數聲。就在石武咳嗽的時候,那進入石武體內的白色煙圈將那些原本屬於印沁的鴻蒙之氣從鳳焱那裡剝離出來,然後再次打入印沁的玄天鎖鏈內。鴻蒙之氣在元叔白色煙圈的幫助下,迅速湧入石武的地魂之內,裡麵的印沁即便不願,也隻能強行被鴻蒙之氣煉化體內的九瓣寒蓮子。鳳焱看著如家畜一般被元叔灌注鴻蒙之氣的印沁,他在這一刻才知道外麵那人的狠辣。
外麵的石武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何事,在咳嗽完後就謝過元叔的提醒道“小武明白了。”
憶月峰陣法屏障之外,血老七疲於奔命地準備禍水東引至新月峰上,可新月峰不知在何時就開啟了守護大陣,即便是血老七也無法攻破。等他又被幾條紫色雷蛇咬住身子後,他隻得繼續轉向其它峰上,可拜月宮六峰之上的守護大陣在紫色雷電劈在憶月峰上時就已經齊齊打開,拜月宮裡麵也是陣法橫立,血老七成了這裡唯一一個還在外飛行遊走的修士。
血老七暗恨大怒道“拜月宮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不要讓我知道穀裡是派了誰在這做內應弟子的,否則我就算壞了穀規也要把你剝皮抽筋!”
血老七的話語飄蕩在整座拜月宮內,在供月峰藏術閣的諸葛青聽得心中發毛,他可是兢兢業業打入了拜月宮最重要的供月峰,還給穀裡了那麼重要的情報,這怎麼弄得自己要被血老七剝皮抽筋了。而且拜月宮肯定也會開始徹查的,他一時覺得頭疼不已。
血老七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憶月峰上方,而他全身也已經被幾十條紫色雷蛇咬住。那些紫色雷蛇將他的靈力全部吸光,鬆開之後血老七氣力不支地墜落下去。
就在此刻,兩隻火紅色的蝴蝶忽隱忽現地飛過,穿透了拜月宮的法陣,穿過了那幾十條紫色雷蛇,向著憶月峰慢慢飛去。在那兩隻蝴蝶身後,一個身穿黑袍之人隨著它們的飛舞軌跡時隱時現。
那些閃著電光的紫色雷蛇一會兒感知到空中那黑袍之人,一會兒又發現那裡隻是空白一片。在它們再次感應到後,數十條紫色雷蛇比先前追擊血老七時速度還要迅捷地飛襲那黑袍之人。
與那些紫色雷蛇相比,黑袍之人抬起手掌的動作慢得像是個遲暮的老者。可幾十條紫色雷蛇卻在即將咬到黑袍之人時不約而同地定在了半空中。細細看去,與其說它們是被定住了,還不如說是這裡的時間被無限放慢了一樣。它們依舊是張開大口的,隻是那咬合下來的速度緩慢地可以忽略不計。
那黑袍之人並沒有傷害那些紫色雷蛇,他看了一眼後就轉身對那兩隻情宇蝶道“走吧。”
在臨近憶月峰結界時,那兩隻情宇蝶先行停駐上去,與憶月峰上的陣法屏障融為一體,為那黑袍之人開了一道大門。黑袍之人一躍而入,來到了憶月峰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