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焦聽後則是恨不得撕了那鎮國公,原來先前什麼要去拜會拜會阿大所葬之處,根本就是鎮國公給他下的套。他心裡罵道“這狗日的方擎連我都騙!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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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仰頭看天,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這裡他可以誰都不顧,唯獨不能不顧出來救他的阿四。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四叔,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些人我可以不殺。”
石武這句話剛讓玉瑾放下心來,可後麵一句卻讓她始料未及。
隻聽石武道“但今日之後,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阿四知道石武的意思,石武因為他而放棄了自己的原則,但也僅此一次。
“有酒嗎?”阿四問道。
石武從納海囊中取出那半壇桑落酒,喝了一口後以靈氣禦物遞給了阿四。
阿四舉起酒壇咕嚕咕嚕地將剩下半壇一飲而儘,他說道“當年阿大叔對我有再造之恩,可金為拿玉瑾的命做威脅,不讓我去營救他。我心中一直有愧!今日見你深陷重圍……算了,不說這些了,不管如何我們之間的確清了。或許從我當這駙馬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你四叔了。”
風渡口住家船上相遇,大渡船上相殺,秦國旅途相知,再到望泊沙漠裡的生死與共,無幽穀的依依惜彆……
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雲煙。
石武淡然道“嗯,都忘了吧。”
說完,石武便提著鎮國公飛去了晉國皇族的祖廟。
方焦見石武走後才鬆了一口氣,儘管他身受重傷,但好歹是活了下來。他內心暗道“這叫石武的小子剛剛雖說與這阿四恩斷義絕,但誰都看得出來,以這小子的心性,若阿四或者阿四的女兒真正遇到事情,絕不會袖手旁觀。這玉瑾顯然觸到了他的逆鱗,就不指望了,看來以後需要將重心放在他們的女兒身上了。”
晉國皇族的祖廟位於都城的西北位置,埋葬的皆是晉國曆代皇帝妃子和有功之臣。作為晉帝安撫鎮國公的手段,齊方城主死後被追封為威遠侯,得享安葬祖廟之恩賜。
祖廟周圍有一隊隊兵士巡邏看守,比起那些守護都城的,這裡的兵士最為清閒,因為從未有人敢來祖廟鬨事。
巡邏至祖廟門口的兩隊兵士看到空中遠遠有人飛來,還在吃驚時,他們就看到那飛來之人手上還提著一個缺了一臂的血人。
那些兵士定睛一看,正是當朝鎮國公方擎,這可著實讓他們嚇得不輕。
石武帶著麵色煞白的鎮國公落下後,那兩隊兵士的兵士長恭敬問道“上仙您這是?”
“齊方城主的墓在哪?”石武語氣冷得像是可以結冰一樣。
那兵士長一聽,頓時知道此人肯定與鎮國公和齊方城主有仇,可還沒等他指揮兵士擒下石武,一道聲音就出現在他耳邊。他聽到那聲音後如若見到神明般看著石武,他再也不顧鎮國公的怒視,對石武道“小的這就帶你去。”
那兩隊兵士雖然不知道他們兵士長為何這般態度,但既然是他帶頭,他們也就紛紛跟在後麵過去了。
這一路不算長,那兵士長帶著石武走過晉國皇族一個個墓碑後,於一塊一丈高的漢白玉墓碑前停了下來。
不用那兵士長說,石武已經看到了那墓碑上寫著晉忠烈威遠侯方齊之墓。
石武將將奄奄一息的鎮國公扔在地上,自己上前一掌拍碎了齊方城主的墓碑。
看到石武行為的鎮國公雙目暴起,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些兵士見了也不知該戰該逃,在那兵士長示意之後,他們都準備棄槍而逃。
可石武卻叫住了他們“都留下!”
那些兵士聞言再不敢挪動半步。
隻見石武雙手結印,口中念訣道“萬木困囚!”
石武手中靈氣注入地麵,地裡的植物受靈氣滋養瘋狂生長,可它們又被石武操控著全部從齊方城主的墓中鑽出。
一具完整的屍骸若囚犯般被那些鑽出的巨大植物高舉在半空中。
鎮國公氣得口吐鮮血道“石武!你不得……”
石武一道靈氣揮過,打碎了鎮國公的下巴,讓他隻能在那口齒不清地憤怒嚎叫。
石武看著那具骸骨,對那兵士長道“跟你們皇帝說一聲,十日之內清除鎮國公所有勢力。這具骸骨在此受風吹雨打十四年,若少一天,就讓晉帝在上麵替它吧。十四年後,我與你們晉國再無仇怨。”
說罷,石武取出赤魂劍,飛空之後心神俱疲地看了一眼那一條醒目的血色長街。誠如阿四所想,石武今日為他舍棄了原有的堅持,不然金麵人方胥、晉國開國皇帝方焦、鎮國公方擎都會死在當場。但同樣的,石武知道阿四還是那個阿四,但立場不同的二人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啊——”赤魂劍上的石武在飛往太平鎮的空中一聲怒吼,宣泄出的情緒破開雲霧,讓四周飛鳥都嚇得隻能遠離。
晉國都城之內,方焦已經調息完畢,這次本命法琴的破碎讓他又蒼老了幾分。但對於他來說,能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他站起身語氣平和道“我該叫你駙馬還是阿四?”
阿四看著方焦,他從石武口中得知這是晉國開國皇帝,輩分比起自己高出太多。他回道“您叫我阿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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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焦自懷裡拿出一個玉瓶道“我要先回皇宮一趟。你以先天氣勁幫胥兒拔出鐵棒,然後再讓他服下這顆丹藥。我想你那朋友一定已經做了他想做之事,至於後麵就是我們晉國皇族要做的事了。”
阿四接過道“好。”
方焦飛起之後來到晉帝寢宮,周圍想要上來詢問來者是誰的太監宮女都被他以靈氣震飛出去。窩了一肚子火的他沒工夫跟這些下人廢話。
方焦一進寢宮便看到晉帝方昰正來回踱步。
見是方焦來了,方昰立刻跪下道“老祖宗!”
方焦道“我已經以你的命令傳音於那些守護兵士,那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沒有激怒他吧。”
方昰道“沒有。不過那人施了仙法將方齊屍骸曝屍於仙藤之上,說要讓它日曬雨淋十四年,少一天都不行。還說如果少了一天,就要朕替上去。”
方昰雖然震怒,但在方焦麵前仍是不敢表現出來。
“方擎死了嗎?”方焦問道。
方昰道“沒有,那人廢了方擎又扯了他一條胳膊,打碎了他下巴後就留他在方齊的墓前鬨著。對了,那人讓我們十日之內清除方擎在晉國的所有勢力。”
已經有些了解石武行事風格的方焦說道“他是在讓我們做選擇!”
“老祖宗,那怎麼辦?清除鎮國公的勢力倒還是其次,若是任由威遠侯曝屍在祖廟之內,傳了出去,我們晉國皇族會被秦國和魏國恥笑的。”方昰焦急道。
方焦拍著方昰的肩膀道“孩子,人最重要的是會變通!變通之後這些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方昰思索之後目中現出狠意道“那就給方擎安個叛國之罪,這樣不僅一切都順理成章,還可以讓彆國看出我們晉國皇族對叛徒的決絕!”
方焦終於笑了起來道“好孩子,不錯!一個鎮國公根本不算什麼,一時的得失也不要放在心上。隻要我們晉國皇族能穩固發展,再從中獲取機緣,最後一統這片大陸才是萬世之功。”
方昰擔憂道“可那魔頭修士怎麼辦?”
“魔頭修士?根本不存在什麼魔頭修士。禍兮福所倚,他說不定就是我們晉國最大的機緣呢。”方焦問道,“玉瑾公主和駙馬的女兒好像還沒冊封吧。”
方昰還不知道長街上發生的事情,他回道“玉瑾不過是個親王的女兒,被冊封也隻是因為我母後喜歡她而已。她的女兒沒有資格……”
方焦打斷他道“快去安排冊封的事情吧,你那些兒子中挑一個以後有資質做皇帝的,時機成熟之後就立玉瑾的女兒為皇後。”
方昰聞言十分詫異,但方焦身為晉國開國皇帝,還是修為高深的仙人,在方昰心中舉足輕重。他恭敬作揖道“昰兒這就去辦!”
方焦看向遠方道“石武啊石武,但願晉國還來得及跟你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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