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像影子,像是可見不可及,像是可遇不可求——寫在前麵。
“玄柔老師啊。我一直在等你。”沈慕遠第一次有人來看他的時候,他主動抬起了頭。
“你知道我要來?”玄柔問,她的語氣始終沒有變。
“我知道你會來,隻是不知道你會現在來。”沈慕遠說,“現在好像校長和老師在開會談論我。”
“我身為當場抓住的你的人,該說的已經告訴路為霜了,所以會議不需要參加。”玄柔說。
“看來你是知道了我會這般結局。”沈慕遠說。
兩人說話的時候,旁邊的監牢中顏醜雖凍結了葉博晗同薛冰萌的靈氣,但是三人依舊是儘量屏住呼吸,身體不敢有一點的移動。
“當初我親自來找你,可惜你不同意我開除你。”玄柔說,“如果你同意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你也不是真的想要開除,不是嗎?”沈慕遠說。
“你的遺書寫了嗎?如果現在內容想改,我可以幫你。”玄柔說。
“沒有必要了。”沈慕遠說。
“明天你的結果就會出來。”玄柔說完就要走,似乎她本來有問題要詢問,但是到了最後也沒說出口。
“老師。”這時候沈慕遠慢慢低下了頭,但卻叫住了玄柔。
玄柔停下腳步,用側眼看著鐵門內的沈慕遠。
“早晨在詢問室裡,我說了這麼多,不管是真是假,老師們都很震驚。”沈慕遠慢慢的說,“甚至是路為霜,他本以為我會自證清白,但是我沒有,使得他被動的問了很多問題。”
這會輪到玄柔聽,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其中有一句話我是故意說錯的,而且我是故意說反了,這麼多老師當中,我相信隻有你聽出來了。我想問問我這個判斷是不是對的。”沈慕遠問。
“原來你是早有打算,你知道我早晚會來,等著問我這句話?”玄柔說。
“不錯,因為這句話唯獨騙不了你。”沈慕遠說。
“可是我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麼樣,你已經深陷困局了。”玄柔說。
“那你就當作我死之前的好奇心吧。”沈慕遠說。
“對,你那句話完全說反了。”說罷,玄柔離開了。
等著玄柔離開有一會後,顏醜他們三人才從旁邊的牢房出來。
“老師都說了,沈慕遠這回死定了,我們現在先劫獄吧。”薛冰萌說。
“你這姑娘還是真被他兩帶壞了。”顏醜說,“可不能以破壞規矩為榮。”
“你說什麼呢?剛才不是你說劫獄的嗎?”薛冰萌說,說完她伸手想打開沈慕遠監牢的鐵門,卻發現這鐵門已經被鎖住了。
“真想劫獄,門鎖你們問守衛去要吧,這不是靈術鎖。”顏醜說,“或者博晗用手套強行把門打破。”
“你這人真奇怪。”薛冰萌說。
“咱們先出去吧。”顏醜說。
這門鎖起先是顏醜打開的,而此刻顏醜無意去開門,並且薛冰萌在外叫了沈慕遠幾句,對方都沒有回答,所以值得跟著顏醜出去了。
“一會你說還是我說?”顏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