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累了,你成熟了,你開始回憶了,你老了,你懂的遺憾了,你該遺忘了,你忽然遺忘了,你已經很累了——寫在前麵。
“什麼方法?”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兩都不信沈慕遠是殺人犯對吧?”顏醜問。
“當然。”葉博晗回答。
“慕遠定是不會隨便殺人的。”薛冰萌說。
“看來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一致。”顏醜說,“所以現在有三件事,正好我們三個人可以做,做完之後沒準就能逆轉。”
“什麼事情?”葉博晗問到。
“第一,既然沈慕遠不是凶手,那我們把凶手找出來就行了。”顏醜說,“這裡有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玄柔老師,剛才聽了那幾人的話,我們知道慕遠在監牢裡一般不說話,但是他說一直等著玄柔老師來。案發時候隻有他們兩個在場,說明能從玄柔老師身上找線索。”
“需要怎麼做?”葉博晗問。
“很簡單,跟蹤她。若是明天學院就會公開對沈慕遠的判決,那麼今晚玄柔老師一定會接觸某個人。”顏醜說。
“話是沒錯,但是我們不能因為相信了沈慕遠,就懷疑自己老師殺人了。”薛冰萌說。
“這並不算是懷疑,隻是找跟蹤線索,誰來?”顏醜問。
“那我來吧。”葉博晗說。
“今晚會封校,而玄柔老師要找的人大概率在學院外麵,你出去的時候多加小心。”顏醜說。
“第二件就是我來吧。”薛冰萌這時候主動說。
“第二件,我們不信,認識沈慕遠的老師也應該不信。”顏醜說,“如果是這樣,剛才的守衛說了,這件事全權是交給了路老師負責,可以直接問他。”
“路老師對待學生十分嚴厲,他多是冷靜的在進行判斷,不會因為嫌疑人是沈慕遠就網開一麵的。”薛冰萌說。
“所以你不要用偷偷摸摸跟蹤他,直接開誠布公的去詢問他。詢問你的疑惑,詢問他的疑惑,說不定中間就有遺漏的地方。”顏醜說。
“那最後一件事情呢?”葉博晗問。
“你們先吧玄柔老師的破咒課上的筆記給我看一下。接著我去乾什麼你們不必多問了。”顏醜說,“千萬記住一點,除非是找到了凶手,不然我們不要告知他人自己的行動。”
“可是明天的審判就出來了。”薛冰萌說。
“所以明天的事情我們現在改變不了,我說過能救沈慕遠,但九成的概率並不是明天。”顏醜說,“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顏醜先問了葉博晗的破咒術筆記放在哪裡,之後要求薛冰萌儘快也將她的筆記送到休息室。最後,他沒再說什麼,自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了。
等到顏醜離開後,葉博晗說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會,於是薛冰萌也先回到了寢室,將破咒術的筆記交給了顏醜。
由於下午停課,薛冰萌一個人在廣場上閒逛了起來,她想來覺得自己非常珍惜時間,所以現在她才意識到無所事事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她一邊走一遍思索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沈慕遠後半夜在地下室,死了兩個人,玄柔在門口直接抓住了沈慕遠,沈慕遠的神羽有血靈駒的血,並且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薛冰萌越想疑點越多,越想疑問越多,本就沒理由出現在地下室的人正巧被抓個正著。太過於巧合也太過於順利,最關鍵的是沈慕遠一反常態,竟然完全承認了自己就是手。
下午,太陽偏西,已有涼意襲來。
薛冰萌終於等到了教師們的會議結束,她跟了路為霜一段路,直到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才上前詢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