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行剛送完清雲雨河她們的東西,提著隻屬於博士的那部分來到博士房間的門口時,那高談闊論已經大到抑聲器限製不住的程度了,儘管那是小型的。
“你一定知道見證的意思,博士。”
歡鬨聲停止了嗎?隻是似乎從風行湊近門前偷聽的那一刻開始,嚴肅感便不由得從門縫下瘋了似的溢出來了。
一類科學瘋子的瘋感交流也許需要一點酒助興,又或者有些話需要借著酒精來說才不會顯得奇怪,風行聽見一口悶酒的咕嚕聲,隨後便是滿心的吐脯,這來自博士麵前的那個人。
“你認可這是真實嗎?”
“我?”
“你一定認可,博士,你的,你的小說裡寫滿了認可,這個詞也是我在你小說裡摘取的,你不可能不認得。”
“科學家也會看看科幻小說嗎?這讓我疑惑。”博士是以一種自嘲的口吻托出這些話的,因為那套掛在二樓c位的小說一直被大家當做看板,真去看的沒幾個人,認真看完的更彆說了。
“小說隻是說他的形式,如果要我形容,那就是你的科學論文。”
博士似乎停頓住了,醞釀著了,直到他再開口,連語氣都和剛剛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種沉穩鎮定的聲音,也是一種自信的聲音
“「見證」是一種形式。”
“如果世界會被改變,那麼基於什麼改變的,什麼便是見證本身,其可以是人,亦可以是物。”
“小到一張紙,大到一整個星係,見證是世界改變的契子。”
“如果有人造成了世界改變,真的可以造成世界改變的話,那麼我們說這個人便是「見證」。”
那老科學家貌似意猶未儘的聽著應著。
而風行最知道這個詞的含義了。
自己與清雲是唯二的夢體,回溯過去,記錄事件,哪怕是改變。
知曉是一種責任,這是見證者的義務。
“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博士,我們也許永遠也看不見這種改變的出現,自然也不可能證明見證的真實存在,太可惜了。”
那老科學家遺憾的說道。
“博士,你猜想過如果見證與改變真實存在,或者說其真實發生,我們該怎麼怎麼辦,能怎麼辦?”
“見證是改變中的不變體,其存在可能突兀,但我們很難察覺。”
“有時候,這種無法解答的認知真是令人痛苦的。”老科學家說完這句,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說到這,二人便隻剩沉默了。
風行適時的敲響房門,在得到應許後便推門走進。
那老科學家第一眼是看的是帶來的酒,第二眼是打量著風行,直到眼神對視上,風行感到疑惑。
“沒什麼,年輕人,你在思考什麼,我通過你的眼睛得出結論,我的意思是,你了解了一些嗎?”
“其實這是一個很好的比喻。”老科學家接著說。
“你見證了我們的對話吧,這是見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