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人是你殺的?”
“不憑什麼。”
“那麼,人就不是你殺的。”
城主大人與這個帶鬥笠的對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墜入了雲裡霧裡。
現在是追查凶手,而此刻有人自首來了,作為一城根基所在的姬鈺卻說人不是他殺的,這哪是追凶,分明是開罪吧。
“人是我殺的,那四人都是我殺的。”
隋定強調了一下。
“你以何殺了那四人?”
“就憑那一劍!”
姬鈺眯著眼睛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而此刻現場的人們才明白了過來,不再慌亂了,原來之前的那一道白光是一道劍光!!
而發出那一道劍光的主人此刻就站在這裡。
他帶著鬥笠,看不到麵目,手裡還提著一個土黃色木匣。
那麼他的劍在哪裡?
很多人猜測他的劍就在那個不起眼的木匣裡,甚至有人認為那個木匣本身就是一把劍。
但他是怎麼拔劍又收劍的?
最重要的是那出劍的速度和鋒利程度!
現場數十位相劍師,近百位鑄劍師,藏劍尚劍者更是囊括了在場的所有的男女老幼,若真有這麼一把劍,處女都會為之獻上貞潔,亡命徒不惜以命相搏,至於那些達官和相劍師們,會捐出所有家財以求一拜。
有這麼一把劍,有剛才那種劍光,取任何一個在場之人的首級,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人們不慌了,他們開始怕了!就像每個人脖子上架著一把冰涼的劍,隨時會斬下來。
“哦?那一劍?那一劍就能證明你殺了人?”
“不能證明,但也許可以試一試!”
“如何試法?”
“殺一個人!”
“殺哪一個人?”
“殺任何一個人。”
“那你不妨試上一試!”
整個司馬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隻覺得城主姬鈺跟這個帶鬥笠的說話越來越冷,雙方看對方都如死人一般,毫無感覺。
沉寂!
大約沉寂了十息,城主姬鈺突然睜開了他那惺忪的雙眼,不再是之前那種慵懶的散漫狀態,那雙眼如狼一般犀利,凝視著隋定。
而他的雙手,依舊交叉兜在長袖之中,隻是那長袖此刻卻無風自動,發出咧咧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