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科長從人事勞動科到工會,米籮跳糠籮,明顯是走下坡路,會不會與姓糜的相關?而這個人的去向,也是邢毅想要打聽的事項之一。
提到姓糜的,夏科長微微怔了一下,輕輕搖頭說“他走了。”
邢毅知道,姓糜的按照算命先生的指點,沒有去進人事勞動科那道門,選擇了彆的方向,倒是很想知道是哪個部門,就問道“走了?那他去哪裡?”
夏科長吸一口長氣,說“他病故了。”
邢毅一怔“病故?什麼病?”
“是不治之症。”
“哦。”
那糜科長多麼熱愛生活,對美好人生虔誠程度令人欽佩,他供奉的觀音菩薩坐像,被無意劃傷了,就表現得那樣誠惶誠恐。
不過世事無常,人生也一樣,遇到了病魔,又能怎樣?
邢毅言不由衷,說了一句“走了也罷,也算是一種解脫。”
糜科長沒啥可問了,就問姓竇的,這次來了就準備要了解的人。
還沒有說出口,夏科長搶先了,提到了他的戰友郭耀光。
夏科長主動說“我知道你們關係很不錯,你調回去之後,與他有聯係嗎?”
邢毅回道“有,但很少,他父親過世時我去了一趟。”
“那他情況怎樣?”
“情況不太好。”
“他怎麼離開工廠,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你了嗎?”
“當時忙著辦理喪事,沒來得及多問。”
“他那件事情我沒有幫上忙,一直覺得過意不去。”
“什麼事情?夏科長你現在就說給我聽聽?”
夏科長就說了當時的情況。
那賴三毛來到人事勞動科,找到他,提出來把郭耀光調出去,理由很簡單,就是姓郭的把他女友搶走了,隻有把他調開,女朋友才有可能回來。
夏清不好當麵拒絕,隻說“你先回去吧,我們這就研究一下。”
回頭就去問竇金成“你那舅子到底怎麼回事呀?”
竇金成認真點頭說“是真的,主要是姓郭的不擇手段,搶了三毛正在熱戀的女朋友。”
“這談戀愛是兩廂情願的事,怎麼會說被搶這樣的話?什麼時代了呀。”
竇金成說“那姓郭的家是農村的,條件很差,要找個對象很難,年齡越大就越熬不住,在上班路上見到三毛的女朋友,就動了心思,天天在車路口堵,女孩子嚇得都不敢上班。”
夏清緩緩道“這個郭耀光我有了解,他在車間的工作乾得不錯,年年評先進,還被提名推薦考察作車間副主任人選呢。”
竇金成哼鼻音“工作乾得再好,作風存在問題就不行。這種人千萬不能重用,影響大呢。”
“他有強迫行為嗎?對你那小舅子的女朋友。”
“咋不得?有啊,每天上班下班,都要尾隨在後麵,就像特務跟蹤革命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