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徵實在佩服陛下怎麼可以將力道控製的如此精妙,寫出來的字就像是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畫一樣。
不像他亂麻纏枝,毫無章法,難以入眼,若非知道他是在學寫自己的名字,旁人估計會以為這是在練習山水畫的線條。
穆遠徵小臉繃緊,沉默的坐在書案旁,他惆悵的看著自己獨自執筆寫出的字。
梁崧頡看的好笑,安慰似的撫了撫穆遠徵的發頂。
一身青衣的少年,此刻右手抓握著毫筆,臉頰上沾染上了墨水,神色低落,似是在苦惱為何習練的功課那麼多。
但其實梁崧頡隻是讓他寫三個字而已。
感受到梁崧頡的動作,穆遠徵仰起腦袋去看,澄澈的眼睛裡,聚著顯而易見的焦躁。
梁崧頡寬慰道,“不急著半日學會,日後每日都要刻苦習練才行。”
穆遠徵聞聲,神情堅定的點點頭。
風景如畫的庭院裡,清晨時分,鳥兒啼鳴。
一張榻上,陸辛戾與賀閻緊緊相擁著,就像昨夜雲雨之時,糾纏的難舍難分那般。
快至午時,陸辛戾悄然睜開眼,熟悉的氣息縈繞鼻腔,陸辛戾安心的往賀閻懷裡鑽了鑽。
賀閻的體溫要比他高的多,骨子裡透著寒涼的陸辛戾窩在對方懷裡,隻覺暖和。
陸辛戾腰腿酸軟,看外麵天色大亮,但尚覺疲憊,正要閉眼再睡一會兒,餘光瞥見什麼,引起了他的注意。
陸辛戾離遠了些距離,他的眸光定在賀閻發頂,那裡生了許多根灰白的頭發,因為不多,所以不是很明顯。
陸辛戾卻冷了臉色,他伸出手去觸碰那幾根白頭發,心中一直沒有消解的疑惑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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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以來,賀閻並未表現出異常,除了他拒絕回去再做影衛這一點。
原先陸辛戾隻以為賀閻是舍不得他,可細細想來自他醒來後,賀閻就再也沒穿過影衛服,他甚至再沒去履行過執劍閣弟子的職責。
近些日子,那些江湖謠傳愈演愈烈,欲要責難成影宮的江湖勢力也愈發猖獗。
賀閻身為執劍閣的弟子,怎能不出去應對危機?
反而神色如常的為他做飯洗衣,做儘雜事?
陸辛戾不覺賀閻是如此分不清主次的人。
除非……
陸辛戾抓握住賀閻的腕子,食指一捏。
一切被隱藏的真相無所遁形。
賀閻丹田空無,經脈受損,無可解的雪枯毒侵襲肺腑。
陸辛戾的臉色驟然發白。
賀閻自從內力儘失,經脈嚴重受損之後,雖每日都有在重塑經脈,但短期內並無什麼起色。
陸辛戾觸碰到賀閻手腕的時候,後者頓時就清醒了,但也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陸辛戾雙眸漸漸泛紅,眼眶裡凝聚了淚液,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一言未發的坐起身就要下榻。
賀閻心神慌亂,他看著陸辛戾裸露的脊背,那上麵布滿了昨夜被他折騰出的紅痕。
他的神色閃躲一瞬,速度更快的將陸辛戾抱進了懷裡,低聲請求道。
“陸大夫,你彆生氣,好不好?”
陸辛戾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赤眸裡的光芒極盛,像是快要流出鮮紅血液一般,他手指攥緊,閉眼咬牙忍了忍,低吼出聲。
“誰讓你這麼做的?!你們都在騙我?!”
賀閻被吼的愣住,默然片刻,他抓起被子,裹在了陸辛戾身上,隻道。
“外麵冷,陸大夫,穿好衣服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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