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和夏忍冬是一對。
他老婆?薑萊。
薑萊和夏忍冬是一對?
靳盛時冷著臉吸氣,顧忌著此時此刻薑萊沒骨頭軟乎乎地靠在身上,他不好動怒,真挺想按捺住自己的爆脾氣的,但這話實在是太荒誕了。
忍無可忍,燥火壓根壓抑不住,隨手撈起一旁的抱枕就往邊鴻身上砸。
“你是喝酒把腦袋給喝壞了吧!”
席斯迎也是聽得莫名其妙,兩個女人是一對兒?什麼玩意兒?考慮到邊鴻向來就不著調,這會兒直接就定義他在瞎幾把亂說。
邊推眼鏡,他還邊批評了句。
“鴻兒,你少瞎說。”
剛才靳盛時砸過來的抱枕快狠準,雖說抱枕是軟的,但直麵砸上臉,還是挺有衝擊的。
被丟了抱枕不算,緊接著這要挨批評,邊鴻更委屈了些,將抱枕抱在懷裡時,他滿臉認真。
“我沒瞎說,是真的,剛才,我在樓下接到她倆的時候,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她們倆那摟摟抱抱,壓根就不像是正常的女性交往!”
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席斯迎沉默了。
靳盛時則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腦子有泡吧。
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他眼神冰涼刺骨,好似下一秒就能將他給冰凍了,邊鴻慫他,默默地移到了雲硯身後,有了一具肉體在前幫自己擋著,他心安了不少。
之後,在沒那麼畏懼了的時候,他繼續分析證明,“阿盛,你彆不愛聽,剛才,夏忍冬都跟我坦白了,我問她,她們這種關係維持了多久,她說從薑萊跟你結婚起,她倆便談上了。”
“當事人都這樣說了,你說,我怎麼可能胡說八道嘛,而且,阿硯你剛才不是也看到了嘛,就夏忍冬摸薑萊腦袋的時候,摸得那叫一個溫柔。”
“小情侶才會那樣,我的眼睛就是尺,這麼明顯我還能看不出來嘛,再說了,剛才在樓下,在電梯裡的時候,那夏忍冬的手可都摸上薑萊的腰了,誰正常扶著個人要那樣扶啊……”
“……”
邊鴻的話,跟吐豆子似的,吐到最後,他挺了挺胸脯,一副很驕傲的模樣。
“聽完我的話,現在你們還質疑我嗎?”
靳盛時一般情況下真不罵人,但一旦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罵得可就很臟了,同邊鴻的眼睛對視上後,他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下一秒,四字暴擊,“智障吧你。”
邊鴻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阿盛。”
雲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保持冷靜之態,這會兒在瞧見靳盛時如此淡定罵臟時,都不需要多想,他便已經能夠猜到關於“薑萊和夏忍冬是一對兒”的話,全部都是邊鴻胡謅出來的。
不想邊鴻死得太慘,他默默拉了下他的衣袖阻止,“得了,你就是喝太多酒眼花了。”
他話都已經說的那樣證據確鑿了,可還是得被質疑,當下時刻,邊鴻滿心憤懣。
當即,他一把甩開雲硯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整個人彈跳起來,“我沒喝多,我現在很清醒!”
他想死,靳盛時也不能攔著,眉梢輕挑,下一秒,他的聲線近乎死寂,“你確定?”
邊鴻身體站直,一臉認真。